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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鍾,王春花見媳婦兒還撅著個嘴,坐著撒著氣,她左右看著沒人後,就跑到了屋後,也不怕被人看到她在裝病,找出了那捆紫皮干甘蔗。瞅了幾眼,這一看可就樂呵了,「媳婦兒,看看,這捆甘蔗可水靈了,保准你在城里吃不到。」

說來也怪了,自家地頭收上來的甘蔗,早前看著也是瘦桿,焉了葉,在屋外放了幾天,葉綠了,桿兒也粗了。王春花可不知道,那還是小鮮的一口口水起得作用。小鮮身上帶著的那片子葉的靈力,早就融進了骨頭血液里了,雖說日子久了靈力淡了,已經不能像早前的白梨樹一樣,用了洗臉水隨便一澆就能讓樹齡翻倍,可要讓幾株干枯的甘蔗變個模樣,還是可以的。

王春花跟撿了天大的便宜似的,將一根甘蔗去了皮,切了兩三段,三人掩著門,坐在了屋子里,邊說著錢多多父子倆不知這一趟去能詐到多少錢來,邊吐著甘蔗渣子。

小鮮前腳才挨到了門口,就看著錢家的兩父子,鐵青著脖子,站在了屋里。

這一輪商量下來後,錢永富任是啥好處都沒討到。

才剛說起事來時,諸時軍還好聲好氣的讓錢支書先說,等到對方將事情講得天花亂墜後,諸時軍說話的調子也變了。

「錢支書,你也是吃國家飯的,那咱就打開大門,把事說清楚了。道歉可以,大黃既然是我們家的,該擔得責任我一分不推。賠些錢也是應該的,可賠錢就必須有證有據,白紙黑字由正規醫院的醫生開了證明說了算。還有錢嫂子的病,她得的是什么病?是不是瘋狗病?病得多厲害,是不是真會影響了以後的生活?錢家用了多少錢?照著國家的標准,醫療費加上誤工費,一共多少,也要清清楚楚列明白了。」老爺子嘴皮一張一閉,一條條的規定,一個個的數字,只是要說明一件事,他諸時軍的錢,也不是那么好坑的。

錢多多聽了,就在他老爹身旁嘀咕起來,那可不成,要照著國家的標准,城鎮有城鎮的標准,農村有農村的標准,王春花沒工作,一年根本就沒多少收入,算起了誤工費,也就幾十塊錢的事,還比不上去市里,請人偽造一張醫療證明的花費呢。

「諸時軍,你別給根竿子,就當做梯子使喚,要不是我們葛村收留了你,你還能站著好好說話,早就去牢里蹲著了,」錢永富聽了兒子的話後,粗紅著脖子罵了起來。

小鮮假裝喘著氣,跑了進門,大驚小怪地說:「不好啦,出大事了,春花嬸嬸她們害了瘋狗病了。」她刻意把「她們」的字眼拖得長長的。

錢永富一聽,和兒子對了個眼,咋回事,孩子他媽不是早就打過了疫苗了嘛?不用說一定是諸家的小鬼在那里瞎起哄。

「去,去,去,沒見到大人在商量事嘛,真是沒爹沒娘教養的野孩子,」錢多多拽住小鮮,就把她往屋外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