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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沒人影了。還寄鞋帶呢,」曾學柔發現和張依依在一起久了,自個兒的惡趣味也越來越重。放以前,她哪敢想會為了幾塊烤番薯,跑到地里來偷草垛子。

剛才這么一參合,從草垛子上拖下來的稻草都撒開了,張依依可不會捆稻草垛子。這時候,還是小鮮在葛村里干農活的技巧派上了用場。

隨手在地上抓起把稻草後,小鮮編起來三股辮的麻繩,只消一會兒,就搓出了條麻繩。再把散開的稻草籠在了一起,綁得結結實實的。方便搬運。

「咦,都四月了,怎么這一帶的草還死氣沉沉的,」小鮮蹲身撿稻草時,瞥見了田里的野草,焦黃的葉子,像是被焚燒過了一般,用手一拉,葉片輕易這就被扯了下來。

「別咦了,再遲下去,就要輪到我的肚子叫『咦』了,速度點,還等著我們開飯呢,」卓楓夫妻倆聽說張依依說要吃烤番薯,滿口答應,只是客人上門,光吃番薯哪里能成,就說待會吃完了飯後,再烤番薯,算是飯後甜點。

張依依拖著稻草,曾學柔拉著小鮮,急匆匆逃離了「案發現場」。

那天的晚餐吃得很是盡興,因為客人來得突然,卓楓夫妻准備的不算充分,這附近有沒有什么菜市場之類的便利地方,只能是用了現成的材料。

一盆辣炒河螺,河螺是豐興去附近的河里挖渠引水時發現的。豐興小時候還住在山東時,沒少在家鄉的河里摸河螺。

到北京讀書工作後,河螺這類排擋才有的吃食,幾乎是絕跡飯桌了。延慶的河不像是市區的河,水清澈的很,晴天里,不止天空有雲,透亮的水面上,也映著雲。

豐興說起來小時候吃河螺的美味時,卓楓也來了興致,找了個空的臉盆,沿著河道往下,順著有水草背陰的河堤走,照准了位置,伸手往了石頭縫里、蘆葦桿子上摸,一摸就是一小把的河螺。

拿回家後,豐興說是小鮮要回來,就沒急著下鍋,滴了幾滴菜油在盆子里,一個晚上下來,河螺肚子里的臟玩意吐得干干凈凈,再剪去了河螺尾,大火下鍋一炒,加上了辣子,味道好的很,連很少吃河鮮的曾學柔都不顧斯文,丟下了筷子,用手和小鮮她們搶了起來。

「姑,這個又是什么東西?」小鮮擇起來的,是一個綠油油的糯米團子,北方人喜歡吃面食,可是這么小巧的糯米食倒不多見,小鮮手里的團子下還托著張柚子葉。

「這我知道,我姥姥給我做過,叫做清明團子,說起來,也快到清明了,」桌子上擺著的清明團子有兩種口味,一種是咸的,里面加了精剁過的豬肉、香菇、蔥花還有豆干。

另一種是甜的,磨香了的芝麻、花生和幾塊肥肉,一咬進去,熱燙燙的芝麻汁就流了滿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