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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子接起來。

冶子只得走出了周子昂的辦公室,站在了醫院的走廊上,接起了電話。

「阿冶,你去哪里了?哼,你騙得我好苦,」徐蘭雅含怨帶嗔的一番搶白,讓冶子噎了聲,「怎么不說話了?心虛了不成,我碰到你父親李曲奇了,他把你的事都告訴我了。」

見電話那端冶子說不出話來,徐蘭雅得意地緩下了語氣,柔聲說道:「其實也沒什么,現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也不在乎什么少數民族,更何況不是老早就說滿漢一家親嘛。」

面對徐蘭雅的自說自話,冶子一方面心驚對方怎么會撞到了李曲奇,另一方面,腦中飛快地想著應答的策略來。徐蘭雅早幾天聯系自己時,說過想去參觀什么珠寶展,事情就是這么湊巧,想來她也去了國家會展中心的國際珠寶展。

很可能今早他才剛離開了會展中心,後腳徐蘭雅也到了苗銀展位上。

冶子暗忖,還真是狗屎運了。讓徐蘭雅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冶子樂意看到的。徐家和徐蘭雅那伙人,都不是什么善類,他改天還是得和家里人通個氣,小心謹慎些。想著要跟阿爸和阿媽解釋一通連自己都想不通的麻煩事,冶子就頭疼不已。心里對電話那頭自負千嬌百媚的徐蘭雅更嫌惡了幾分。

和徐蘭雅敷衍了幾句後,冶子才折回了周子昂的辦公室。

「我是來問你,究竟是什么來頭,在小鮮的身旁又有什么目的?」冶子松了松筋骨,手上的關節發出了「咯嘣」的做響聲。

「作為一個單身未婚未娶的男人,我想我陪在她身旁的目的,和你一樣的『單純』,」周子昂嘬了口咖啡,溫度剛剛好,恰好入口。

「你tm說的啥話,你還單純?不要拿你和我相同並論,我和你不一樣,我和小鮮青梅竹馬,對她好是天經地義的,」冶子恨不得將自己形容成一張剛加工出來的白紙,能有多白,就有多白。

可惜他面前坐著的是個比墨水還要黑上數倍的腹黑男,聽了冶子的語無倫次,不解釋比解釋更糟的反駁後,周子昂右手伸出了個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叩了叩,「那就請你把你的理所當然收回去,她的前面十二年歸你,剩下的全都歸我。」

「嘩啦」一聲,辦公桌上的文件被雙大手掃了出去,數百張紙在兩人間飄落,冶子的拳頭拽緊,骨節上透著森森的寒意,虯起的青筋隨著脈搏一跳一跳著,隨時都會迸出來般。

「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你可知道,現在在你腦子里作祟的那個念頭,就像你下午強行驅使夢獸進入小雀的夢境那樣,都會讓小鮮很擔心,」周子昂的話有著驚人的穿透力,一語戳中了冶子被怒火侵蝕的神經。

小鮮很擔心?冶子不由想起了那張趴在了床沿邊的疲憊的少女的臉,和抱在手臂里幾乎隨時都要消失掉的身體,讓冶子的心冰冷凝固住了,怒火難以再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