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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醉霄樓離開後,謝城讓默翼先去馬車那邊侯著,他則步行送唐溪回了鋪子。
唐溪拿出鑰匙,將鋪子打開,許是太久沒人打掃的緣故,門一開,一股怪異的氣味瞬間撲鼻而來。
她微蹙了蹙眉,抬手在鼻尖輕扇了扇,看著謝城遺憾道:「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能請您進去坐了。」
謝城看了眼漆黑的鋪子,本想勸她先與自己回謝府暫住一晚,但想到今日她同花玄過招時的情景,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余了,只能微微頷首道:「那……你早些休息,祖父祖母應該還在等我,我不宜久留。」
「嗯!」唐溪點頭,「改日過來。我請您喝茶。」
「好!」謝城盯著她看了半晌,才轉過身大步離開。
唐溪目送著他上了馬車,等馬車遠去,消失在街道上,這才回過頭來。
她將鋪子的門拉開,等屋里的廢氣散發地差不多了,她才趁著黑夜,從空間里拿出一根蠟燭點上。
對面的燕春樓歡聲笑語十分熱鬧,而她的鋪子,開在人家對面,此時竟顯得有些寂寥。
明明街上人來人往,隔壁的包子鋪也還在開,鋪子老板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可她卻仿佛與這熱鬧有些格格不入。
她輕嘆一聲,嘀咕道:「早知道,就讓謝城多呆會兒了!」
這鋪子不大,也沒個正經休息的地方,她在鋪子里轉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將門從里邊鎖上,然後熄滅蠟燭,直接進了空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唐溪直接租馬車去了上次吳童與她說過的城西家居作坊,讓老板重做了塊牌匾,名為「唐家胭脂鋪」。
她這人做事向來求簡,也懶得廢大腦去思考什么既好聽又有意義的名字,於是,靈機一動,就直接這么取了。
那家居作坊的老板說,要明日才能送去,唐溪想著,自己也還要找人重新裝修一下,於是便同那老板說,再遲兩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