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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做好了准備,但唐溪還是有些緊張。
「你說,他們真的會來嗎?」她問謝城。
謝城將茶壺放在小爐子上,看著她輕笑,「別急,估計還沒起來。」
她輕嘆一聲,「你天天往我這兒跑,府衙那邊不用去啊?」
他拿著小樹枝,輕挑了挑盆中正在燃燒的炭,「最近城中太平,用不上我。」
「所以說,沒有大事兒時,你一般都很閑?」
他頷首,「算是吧。」
「那好。」她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套文房四寶,擺在他面前的茶幾上,笑盈盈道:「反正等著也是等著,不如先練練字?」
他挑炭的動作頓了頓,抬眸看著她道:「你不是說我的字很特別,天上地下獨一份嗎?」
「是啊!」她點頭,「我頭一次見到那么丑的字。」
他微微挑眉,斜視著她問:「你那時候怎么不說?」
她笑了笑道:「那時候,我還得靠你吃飯呢,哪敢說實話啊?萬一說了實話,你殺我滅口怎么辦?」
他輕笑,凝視著她道:「不會的。」
「怎么不會?」她輕嘆,「那時候咱們又不太熟。」
他輕嘆,語氣帶著些許的無奈道:「那只是你自己覺得。」
「什么意思?」她微微挑眉,「你不會是那時候就盯上我了吧?」
他輕咳一聲,「差不多吧。」
「那你怎么不早說啊?」她揶揄道:「你若是早說了,說不定我就不離開謝府了。」
他搖頭,「我若是早說了,你只怕早逃了。」
「會嗎?」
他驀然抬眸,似笑非笑道:「也不知從京城回來時,是誰想將信物要回去的。」
「那還不是你不會說話?」她冷哼,「還說娶誰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