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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哀傷的摸樣,深深地打動了年輕的白子寧,他像一朵凄美哀豔的花,無比的動人心魄。他將他攬到懷中,吻了吻他冰冷的額頭,溫柔的安撫著他:「別著急,慢慢說……」

「我,我……」白臻在兒子懷中顫抖著,那幾個禁忌的字就要蹦出嘴邊,這時門邊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叔叔,你醒了嗎?」

接著白子安推門進來,看到床上的情形,臉色瞬間就變了,沖到床邊把白臻抱到懷里,拍著他的面頰:「二叔!!你沒事吧?」

而白臻在白子安出現的那一刻,心臟猛的縮緊,兩眼一番,就暈了過去。

這一暈,白臻又是大病一場,那架勢看得白子寧都心驚肉跳,不由得後悔起來。但後悔自責得更厲害的還是白家那幾個男人,尤其是白擎,他實在不該看弟弟身體好點就由著他放縱,心底也有些後悔把白子寧帶回來,可又無法全都怪他,畢竟那是白臻的兒子,只得又沖白子安了通火。子安心里委屈,但也無話可說,那天父親一早就讓他回去守著叔叔,是他自己心里別扭,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回家,若是早些,或許叔叔就不必又病上這麽一場。而他進來得也晚,也不知道他們父子究竟是生了什麽。對於弟弟他的感覺很復雜,因為他是叔叔的親生兒子,他是真心將他當親人,但心底又難免有種說不清楚的抵觸,並不是完全的信任。當然這當中最著急難過的其實是白憬,他一面傷心生氣,一面又要強作鎮定要做好一個醫生的該做的一切。不過比起白臻的身體,他更擔心的是白臻的精神狀態,雖然這兩年他的抑郁症已經治好了,可看他終日懨懨的樣子,恐怕復的幾率很大。

由於白臻的病,白家的春節也過得相當沈悶壓抑,幾個男人都盡量安靜的輪流陪著白臻而已。這次的陪,倒真是純粹親人間的照顧,不再動不動滾到他身上去。正月里白擎還是抽空帶子安去了趟b市,給年事已高的外公外婆拜年。老人現在已經從位置上退下來了,他一生秉直公正,唯一不當的時候,可能就是對女婿、對白家的諸多照拂。白擎知道白家做得不夠,若沒有外公,他們家不可能有今天,可沒辦法,畢竟現在白臻才是最重要的。白擎父子去了b市,白憬說什麽也不肯離開,和白子寧一起照顧哥哥。白憬只比子安子寧大不到十歲,對於他倆自然沒有多少長輩的自覺,也不像大哥心中那麽多顧忌,他是很明確的不太喜歡子寧的,總覺得他對待哥哥時顯得過分親昵孝順──照常理講,他還是該怨著白家才對,哪這麽輕易的原諒?而他私下里問哥哥那日是怎麽回事,白臻卻總是閉著眼不願回答,只與他和大哥說,這是他們父子的事,他不想再讓旁人插手操心了──他說他不要別人告訴他的兒子,他是個雙性人這個殘酷的事實。

白子寧在這期間,也只字不提那天的事,即使單獨與父親相處,也只是悉心照料。白臻起初病得沈,沒力氣在意身邊是誰,漸漸精神好了些,便逮了機會單獨跟兒子說:「子寧,我對不起你。」

這話來得突然,白子寧心中相當的別扭,但還是寬慰他道:「爸爸,沒有的事,那天是兒子不好,你安心養好身體……我是一時氣暈了,才說了渾話。」

「子寧,你聽我說,」白臻拉住兒子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慢慢道:「你是我兒子,我親生兒子……我知道我……不配,但是,你是我親生兒子。」

白臻說到這里,眼睛垂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又說:「你看不起我,也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