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邰逸塵的性命,等於是還是在劉寶是手上攥著。
劉寶略停了一下,然後看眾人都不敢動了,然後就笑著讓司機開車離去。
司機這時候早就已經是一手的冷汗了,聽到這句話,頓時把車開如同離弦之箭一般。
輪胎出刺耳的抓低聲,然後一溜煙就不見了。
四海盟的人本來想追,但是卻被邰逸塵給揮手攔住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被驚魂記割出來的小傷口,看了看手指上的血。
然後一言不臉色陰沉的走了回去。
默默的走回房間,在剛才泡茶的地方坐下,邰逸塵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杯喝了一口。
冰涼的茶水順著喉嚨進入小腹,他才好像清醒了過來。
剛才的事情說實話,已經嚇到他了,作為四海盟的少盟主,敢對付他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而真正能把他的小命操控在手中的,劉寶算是第一個。
等劉寶都消失了,邰逸塵看到右手受傷的阿飛之後,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而恐懼之後,取而代之的卻是非常的憤怒,那是一種對於自身的生命不可控制的無力的憤怒。
邰逸塵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在抖。
他又穩了一陣,然後才對著鮑鈍海說。
「鈍海,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歷,一天之內,我要詳細資料。」
鮑鈍海趕緊點頭答應,然後就出去收集資料了。
然後邰逸塵又走到阿飛身邊。
「他到底是什么實力?」邰逸塵咬著牙的問。
「應該是暗勁武者。」阿飛鄭重的回答。
「這么年輕就是暗勁武者了?」邰逸塵有些吃驚的問,他雖然不是武道中人,但是作為華夏數得上的大幫派的少幫主,邰逸塵當然知道暗勁武者,也知道暗勁武者的厲害之處。
武道修行,達到暗勁這一層之後,那么就已經可以說是過了市面上大多數練武之人了。
「但是你不是也是暗勁武者么?」邰逸塵有些疑惑的說。
阿飛聽了邰逸塵的話,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然後解釋道「少盟主,明勁暗勁也只是大略的境界之分,暗勁武者雖然難得,但是每個人的經歷機遇不同,實際上暗勁武者之間也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邰逸塵點了點頭,這個他也想到了,這也他剛才阻止四海盟的人追擊劉寶的原因。
「你的劍在外面,四海盟里沒有失敗者,阿飛,你明白的。」了解到想要了解的信息,邰逸塵看著阿飛,然後對他說。
阿飛一愣,他就是雙手還是完好的也不是劉寶的對手,現在邰逸塵卻讓他再去殺劉寶。
不過隨即他就了然了。
邰逸塵這是為了殺人立威,既然他的持劍的右手已廢,那么一身劍術,也就沒剩什么了。再從他這里知道了劉寶的實力,那么他的最後的價值也用完了。
現在讓他去殺劉寶,不管成不成功,起碼說明四海盟不慫,另外也可以起到麻痹劉寶的作用。
不過不管邰逸塵轉著的念頭是什么。
阿飛也只能接受,他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這沒有用,對於四海盟這樣龐大的組織來說。
一個沒有了手的劍客,就是一個沒用的工具。
只有丟出去。
反正這條命也是當年四海盟的盟主救了的,現在就當是還了吧。
這些年的命也就當是撿來的吧。
阿飛轉身走出去,撿起自己的驚魂劍,然後慢慢的走向遠方。
這里離市區還很遠,不過阿飛不急。
一個已經被人最後拋棄的人,有什么好急的呢?
共榮會里生的一切,劉寶他們當然不可能知道了。
看到後面沒有追擊的四海盟的人,劉寶也松了口氣。
他就擔心的是邰逸塵真的是拼了命的要找回場子,直接派人追擊,對方有槍,而他這邊雖然能夠用鐵筷子傷敵。
但是這可是在車上,又不是平地了,鐵筷子的力量和准頭肯定比槍差了一些。
不過劉寶賭的就是邰逸塵這種二代不會是那種狠角色。
如果今天四海盟領隊的人是邰逸塵他爹的話,劉寶也不敢如此托大,肯定要把人質一直抓在手里直到市區四海盟不敢動手的地方為止。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邰逸塵他爹恐怕也不會鬧這么多幺蛾子了。
放松下來,劉寶就注意到何泓緲緊鎖著眉頭。
「何先生,事已至此,擔心也沒有用了。」看到年過半百的何泓緲這么擔心,劉寶開口勸慰說。
何泓緲卻只是長嘆了一口氣。
「劉先生,不是我要擔心,實在是這四海盟實在龐大,海虹集團實在不是人家的對手,現在又鬧到這個地步,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