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著的人見許猶臉色不好,有些不安。
可再如何不安也不敢再猶豫下去,害怕惹來更大的禍端。
有人爬到了許猶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腳。
「宗主,我們怎么辦?現在怎么安排?」
許猶糟心地看了一眼地上東倒西歪的人,又看了一眼那惹出這番禍事來的男人,只覺得心頭的火氣騰騰騰還在加劇,簡直像要立刻爆炸一般。
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緩過神來,許猶再沒說什么,只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之前抱著她腿的女子驀地被甩開,臉色變得不那么好看,露出一些屈辱的神色來。
她看著許猶離開的背影,只覺得那背影格外討厭。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是也沒能做成什么事嗎!」
旁邊的人聽了她這話臉色變得格外難看,急急忙忙地伸手拉住了她。
「你說什么呢?你瘋了嗎!要是被宗主聽見了……」
之前說話的女人白了她一眼。
「被她聽見?她是順風耳不成?真要是被她聽見了,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
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她的言外之音,卻是敢怒不敢言,紛紛點頭稱是。
那女子面上的神色和緩了些,手支撐在地上一用力,勉強站了起來。
她揚了揚下巴。
「行了,你們自己回去吧,想辦法把自己處理干凈了,我去找宗主商量。」
其他人左右四顧,而後竊竊私語了幾句,猶豫著要不要阻止她。
「宗主現在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要不然還是明天再……」
終於還是有人開了口,那女子卻是十分不領情地望了一眼,而後倨傲地道:「宗主心情不好,自然不會見你們,可我與你們能一樣嗎?」
說罷她轉過身去,跟著許猶消失的方向去了。
活像甩著一條尾巴的孔雀。
其他人面面相覷,終究是沒有跟上去。
許猶在房間里對鏡坐著,心中的火氣越來越旺盛。
這群蠢人!竟然都沒有跟上來的?她們莫非還能睡得著覺?!葯王宗若都是這樣的貨色,還談什么壓過普渡齋?趁早解散算了!
越想越生氣,她一抬手,把梳妝台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摔。
噼里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她猶覺得不盡興,又站了起來將之前坐著的椅子踢倒在了地上。
敲門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誰啊?」
許猶皺了皺眉,朗聲問道。
「師父,是我啊。」
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像是藏著什么情緒。
她沒等許猶再問話就自己開口了。
「師父,我是來看看你剛剛有沒有被傷到,需要我幫忙做什么嗎?」
許猶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蠢貨,心情卻莫名好了不少。清了清嗓子,她讓人進了門。
「你和巫娜交手過了,她什么路數?」
「我覺得……她好像很會用毒。」
「這說的不是廢話嗎?說點有用的。你覺得她和普渡齋有關系嗎?」
「不像……看起來那些毒物都陰狠非常,不像是普渡齋那光明偉正的教義能教出來的路數。」
「光明偉正?呵。」
「哎呀師父,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就是了,何必在這種事情上咬文嚼字呢?」
「隨便你吧,你倒是給我說清楚,那巫娜究竟是什么情況,你們怎么這么多人都敵不過她?」
「這……若是准備完全,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敵過。她隨身攜帶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我們又沒有防備,一時間沒了章法而已。」
許猶目光涼涼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你的意思是,給你們時間准備,你們就能抓得住她?」
那女子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卻似乎仍然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證。
「應該是沒多大問題的。」
許猶冷哼了一聲。
「都直接交手過了,連這樣的事情都說不明白估計不清楚,要你有何用!」
女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許猶見她十分下不來台,又覺得自己說得是有些過分了,緩了緩語氣,她刻意溫柔著開了口。
「我……我也是一時情急了,你別放在心上。行了,如今這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再說什么也沒多大用處了,你先去吧。」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起身告辭。
許猶驚奇地看她。
「怎么?還有話要說?要說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那女子繼續沉默著。
許猶看出她在糾結,倒是沒有繼續催促,只耐心地等待著。
女子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師父,那葯我們已經准備好了,要不然就用他們來試試葯?」
許猶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