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劉寶看到已經有醫院維護秩序的人急急忙忙地來了。
劉寶回到巫娜的病房時,巫娜已經再度睡了過去。
她額前有汗,似乎是剛剛折騰得狠了,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無奈地睡了過去。
劉寶對著朱雀招了招手,沒有靠近巫娜,壓低了聲音和朱雀說了外面的情況。
「不是什么大事,估計醫院很快就能解決了,你也不用擔心。」
朱雀卻沒有他那么樂觀。
「這醫院這么不靠譜嗎?」
劉寶搖了搖頭:「一家之言,不可全信,說不准就是聽了別人的攛掇來鬧事,想讓醫院賠錢的,你不要管。」
朱雀急了:「別人的閑事我當然不會管,也懶得管。可……可我不能再讓巫娜住在這里了!」
劉寶皺了皺眉:「怎么,別人一說你就覺得這醫院不靠譜了?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容易受人擺布。」
朱雀煩躁地瞪了他一眼。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之前那醫生就說過了,巫娜的情況很嚴重,建議到大醫院去看看,最好能夠找專家確診。
如今她們還沒來得及離開,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醫院就算能讓這事件平息下來,估計這幾天也安靜不了,要是巫娜再受了刺激……
朱雀不敢想那後果。
可之前她在面對劉寶的時候也實在十分不氣,如今想讓他幫忙帶著她們離開這里,就有些別扭了。
然而她又不可能硬氣到底。
巫娜如今的殺傷力很大,她一個人帶著她上路,的確也害怕出什么意外。
這樣的糾結之下,她既沒有開口和劉寶爭辯,也沒有說更多的軟話,只是那樣僵持著。
劉寶也不想再刺激她,於是兩人雖然沒有經歷過什么談判,卻都不約而同地決定休戰了。
他伸手拍了拍朱雀的肩,轉身走了。
「放心,我會安排。」
朱雀動了動嘴唇,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開口叫住他。
劉寶一回到酒店,就摸出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對面在確認了幾次之後,才渾渾噩噩地掛斷了電話,似乎對自己聽到的內容十分懷疑。
如果不是劉寶一開始就表明了身份,他大概會被質疑很多次了。
衛天則在房間里焦急地等待著。
劉寶敲開他的門時,他幾乎是雀躍著從沙上一躍而起,迅打開了房門。
「怎……怎么樣?」
他本來是想問更細節的問題,在看清劉寶臉色的表情的時候卻又吞了吞口水,把心中思量都壓抑了回去,更換成了這樣有些含糊的問句。
劉寶沒有理解他內心的情緒,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後邁步走近了酒店房間,反手關了門。
「情況有變。」
他的聲音很低,不像是被脅迫了的樣子。衛天則卻敏感地從中聽出一點憋屈的意味。
「什么?」
衛天則戰戰兢兢地拿起小桌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了劉寶。
劉寶側著眼看他,伸手接了過來,忽而一笑。
「怎么?你覺得我也碰了一鼻子的灰,想用這玩意給我消消火?」
他對著衛天則搖晃了一下礦泉水瓶,後者給了他一個有些勉強的笑。
「老大,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這么急急忙忙的,肯定沒來得及買水,怕你口渴了而已,沒什么別的意思。」
劉寶挑了挑眉,什么話也沒說,仰頭灌了一口礦泉水。
一口氣喝了一大半,他把空了大半的礦泉水往桌上一放的時候,有一種千軍萬馬難以抵擋的氣勢。
衛天則看著那不住盪漾的水,心中突突地跳。
卧槽,那丫頭究竟干了什么,把老大惹成了這個樣子,他不會真的准備放棄了她吧?
衛天則艱難地開始糾結,如果劉寶真的一氣之下決定離開,要不要開口勸說一下。
情感上,衛天則自以為和朱雀還是有一點同伴之誼的,不能讓她就這么掉下陷阱不理會,然而理智上,衛天則又覺得,若是劉寶真的決定了,他也必定拉不住他。
衛天則嘆了口氣。
劉寶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我還沒說什么呢,你嘆什么氣?」
衛天則搖頭否認:「我嘆氣了嗎?沒有,老大你誤會了。」
劉寶的目光不閃不避地落在他臉上,直看得他心中生出幾分尷尬。
「真……真沒有……我就是有點累了,剛才可能是一個哈欠沒打出來,所以老大你誤會了……哈哈……」
衛天則見劉寶這個樣子,更不敢承認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了,急急忙忙地要把自己撇清。
劉寶哦了一聲。
「隨便你,我就是隨口那么一問,也不知道你在緊張什么。」
衛天則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冷汗。
「哎呀,我覺得這房間里有點悶,不然我們把窗戶打開透透氣吧。」
他站了起來,到了窗前推開了窗戶。
劉寶看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
「我之前在醫院的時候,碰上一樁事。」
衛天則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了一下,而後他又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就算巫娜真搞出什么事情,也與他無關啊,他是不是共情得太過分了?!
這么想著,他甩了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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