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得眉眼彎彎。
「好,當然好。可我現在確實走不動了,要不然……你背著我走?」
劉寶回過頭去,下意識想從她的神色上判斷她是認真的還是只是在調情,卻看到她的衣服已經徹底脫了下來,入眼就是一大片的雪白色。
劉寶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焦躁地轉過頭去。
「你看好了沒有?好了就把衣服穿上吧。」
女人撅了噘嘴。
「這么嚴重呢,我可不敢就這么出去。」
劉寶盡量耐著性子:「那你想怎么辦?」
女人唇角的幅度也是妖嬈而魅惑的。
「你過來。我的床頭櫃里有跌打損傷的葯,你幫我擦一擦。」
劉寶皺了皺眉:「你這怎么什么都有……不對啊,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是這酒吧的人嗎?」
女人冷哼了一聲:「我是這里的熟,所以有一個自己固定用的房間,不可以嗎?」
劉寶哦了一聲。
「我給你擦葯不太方便,你自己慢慢來吧,我等你。」
女人哎呀了一聲。
「你剛剛還說放心不下你的朋友呢,怎么這么快又放心得下了?」
劉寶皺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用了許多精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轉身去質問那女人,語氣之中的不耐煩意味卻終究是傾瀉了出來。
女人已經翻身坐了起來,懶懶散散地靠在床頭,脫下來的衣服被扔在一邊,棉被若有若無地拉到胸前,顯得十分不自重。
她的目光柔情蜜意地看向劉寶。
「你說是什么意思?我如今可是病號,你要是這么折騰我,我可得恢復得更慢了。」
劉寶忍了又忍。
「你到底想怎么樣?」
女人嬌笑出聲:「我還能怎么樣?不過是一眼看了你就喜歡,想和你多親近罷了。這樣吧,你幫我抹了葯,我就帶著你出去,好不好?」
劉寶冷笑。
「你剛剛不是說,你得等許久才能恢復嗎?」
女人說得十分理直氣壯。
「是啊,可若是心里有了愛意,沒有恢復我也是能堅持的。」
劉寶繼續冷笑,剛要開口說什么,那女人卻繼續開口了。
「我說,你不用再面壁思過了,我原諒你了,轉過來吧。」
劉寶幾乎要破口大罵了。
誰他媽在面壁思過,老子是不想看你那不三不四的樣子好不好?!
然而如今畢竟還在周旋,他的情緒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得忍氣吞聲地道:「沒事,為了姑娘的聲譽,我還是自重一點吧。」
他說著自己要自重,聲音里的嘲諷卻分明。
女人聽出來了也沒說什么,只是自嘲地笑了一聲。
「你放心,我還沒那么過分,知道你不喜歡我也讓你看了我。」
劉寶一言不。
女人的聲音里帶上了些許的火氣。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何必來求著我呢?你自己走吧,我不管你了。」
劉寶無奈。
「又怎么了?」
女人哼了一聲:「什么又怎么了?哎喲我的肩膀好疼好疼,不行我站不起來了,我得睡一會,你自己出去吧,幫我帶上門。」
劉寶當然不可能就這么走了。
猶豫了片刻,他又慢吞吞地開了口:「抱歉。」
女人的聲音里帶著明目張膽的得意:「抱歉什么?」
劉寶冷冷的聲音很快響起,像是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火氣。
「你不要太過分了。」
女人呵呵一笑。
「我過分?我好心好意帶你找人,你不但攻擊我還如此看輕我,我有點脾氣難道不是應該的?」
劉寶忍辱負重地道:「應該。」
女人笑得魚尾紋都出來了。
好在她如今看不到鏡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模樣,依然對著劉寶的背影搔弄姿。
「那就對了嘛,你過來,給我擦了葯,我就原諒你。」
劉寶沉默。
女人的聲音懶洋洋的。
「我這可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要不是實在喜歡你,我才不至於這么憋屈呢。要知道,以前敢對我動手的人,如今可都在局子里去了。」
劉寶當然不至於被她威脅住,可也看出來這女人沒安好心,根本不是要認真帶著他去找朱雀的樣子。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他薄唇緊抿,像是在思考什么。
皺著眉沉默許久,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轉身,目不轉睛地看著床上坐著的女人。
「你說的是真的?」
女人笑:「自然是,你看我偏過你嗎?」
劉寶猶豫。
女人繼續笑:「沒關系,你可以慢慢考慮,反正我也不著急,只是不知道你那朋友,還能不能等得了。」
劉寶:「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會有危險?」
他當然知道,朱雀如今不是十分安全的。可這話由這個女人說出來,意味就又不一樣了。
劉寶在心中盤算著,這女人估計和這酒吧關系匪淺,若是直接綁了她……能不能找到酒吧的人逼問出什么話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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