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想明白,黑西裝卻在電光火石之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如此啊!
他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怪不得古人說福禍相依呢。
之前他被劉寶*的時候還覺得格外難受,巴不得和劉寶同歸於盡,如今卻覺得這能把劉寶也拖下水,實在是太劃算了!
更妙的是,劉寶因為自己被拖下水了,就不好意思怎么難為他了,不然還容易被人誤會……
黑西裝想到這里,嘴角幾乎都要控制不住地上揚了。
劉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覺得他臉上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廢話,一個人突然由大悲變成了大喜,怎么可能自然到哪里去?!
劉寶覺得這黑西裝簡直是個神經病。
偏偏自己還就和他綁在一起了。
「你們聽我說,我和他沒什么事,之前他為什么會脫衣服我已經說過了,就不再重復說了,至於其他的……哼哼,我為什么要放過他,是因為我要讓他自己改過自新。你們知道,我一向很寬宏大度的。」
迷彩服和大個子同時露出一種「我們懂」的樣子。
連朱雀都是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奇怪眼神。
劉寶終於徹底炸毛了。
「朱雀!你給我滾過來!」
朱雀愣了一下,而後在心里告訴自己老大如今有點情緒波動是正常的,她一定要大度,不能和他計較。
她幾乎是笑盈盈地走了過去。
而後劉寶變得更加憤怒了。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沒長腦子嗎?!其他人不知道,你跟了我這么久,還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嗎?!你那脖子上頂著的是個球吧!」
忽然被劉寶這么劈頭蓋臉地一頓罵,朱雀覺得自己實在有點委屈。
她霧蒙蒙的目光落在劉寶臉上,裕語還休的模樣讓劉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緩了一口氣。
「算了,我不和你說這些。」
雖然自己在心里已經飛快地認錯了,然而說出口的話卻還是哽邦邦的,簡直生哽得有點過分。
朱雀當然不至於把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從善如流地道:「是是是,你就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細節了,該做什么做什么吧。」
朱雀這么一提醒,劉寶覺得也不錯。
——反正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估計這故事也編不出來了。
他也是被氣得急了,居然在這里瞎折騰這么久。
這么想著,他面色又冷了幾分,看向大個子和迷彩服的目光里多了幾分考究。
眯了眯眼,他對著兩人抬手招了招。
「你們過來。」
迷彩服和大個子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一點驚駭的情緒。
這這這……這怎么又和他們扯上關系了?
心中叫苦不迭,可他們也是萬萬不敢做什么事情的,一步一挪地到了劉寶面前。
劉寶懶得看這兩個人矯揉造作的模樣,也不理會,只冷著聲音開口。
「聽著,我接下來問的問題,你們都照實說,如果你們自己說的都對不上,那就別怪我不氣了。」
黑西裝心中一沉。
這是要做什么?!
不是說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嗎?!
怎么還開始算總賬了呢?!
他一咬牙,想起之前的休驗,想著干脆提醒一下劉寶,如今他們兩人的名聲已經綁在一起了……
這是一步危險的招數,可也不算是作死,剛好能拿來一用。
黑西裝深呼吸了一口。
「老大,你怎么這么善變呢?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了!怎么還能反悔呢?!」
這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被自己驚出一身的冷汗,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太惡心了!
吉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黑西裝自己都覺得惡心,遑論其他人了。
劉寶臉色鐵青,看著黑西裝的目光里帶著三分困惑七分憤怒。
朱雀卻是一臉「勇士啊」的表情看著黑西裝。
她還真沒見過敢和劉寶撒嬌的人呢!
就是她自己也只敢在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上、借著劉寶心情好的時候說一說。
這黑西裝居然敢在劉寶要說正事的時候打斷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沒錯,跟了劉寶這么久,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劉寶什么狀態是在開玩笑,什么狀態是在說正事了。
如今他臉上幾乎是明明白白地寫著,要把這事情迅處理掉,之後橋歸橋路歸路,這黑西裝居然……居然在這個時候……
朱雀都有點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她也不知道,是該說這黑西裝頭鐵,還是說他傻。
幽幽地嘆了口氣,她目光的余光看到迷彩服和大個子一臉「卧槽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現在裝傻還來得及嗎我會不會被滅口啊」的表情,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了。
劉寶目光沉沉地轉頭看了朱雀一眼:「很好笑?」
朱雀敏感地感覺到劉寶的狀態不太對,急急忙忙地開口解釋。
「那個……老大你別誤會啊,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他們——」
她本來還想隨便調侃兩句「你放心你就算一談戀愛就智商情商降為零我也不敢嘲笑你」,可看清了劉寶臉上的表情,她還是識相地沒把那話說出口來,而後把手往迷彩服和大個子的方向一指,生生變了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