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鳴沙堂 6-2(2 / 2)

「放生。」樊青一頓,「把她帶到遠一點的湖邊放生。」

「呃……好,是的。」三盞狐火一同答道。

樊青離開後,三盞狐火便圍到地面打呼的魚花身邊東瞧西瞧,好奇地研究起來。

一旁的膳館劇烈焚燒,烈火通天,將天空燒得赤紅一片。

而胡子焦了半邊的掌櫃,跪在膳館門口拍地大哭。

「我的館子呀!上次被燒掉之後,好不容易重建……這才新開幕第一天哪!我的館子丶我的館子呀──」掌櫃痛哭流涕,無力挽救已經快燒光的鳴沙堂。

最後,看著一地焦黑的廢墟,掌櫃抽噎道:「下次……下次蓋個石造的館子好啦……」

樊青的話一直讓他煩躁不已。這幾天,胸口都像有一把火在那兒悶燒,怎麽燒也燒不出個所以然,更是怎麽滅也滅不了。

但每當看著那鰭隱時,悶燒的火焰就會稍稍減弱一些,胸口涼涼的,倒也有些暖暖的。

這著實將血龍王折騰得可以,竟連前幾日殺過來的刺客都沒那心情自己動手,草草交給屬下處置了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那鰭隱用了什麽玄術秘法,給他下了什麽咒吧?不,若那鰭隱有這能力,早對他下了死咒了,哪還會用這般迂回曲折的咒法。

那到底是為什麽?他胸口這把悶火是打哪兒來的?是從……樊青和歸海嘴對嘴那時開始的吧?那該死的樊青不會是對他下了什麽咒吧?但……為什麽樊青和歸海嘴對嘴不行,樊青和盤鴉嘴對嘴就可以?為什麽他就是對樊青和歸海嘴對嘴煩躁不已?

啊!對了,歸海是長久以來難得能傷到他的家伙……現下他好不容易抓住了,要把歸海留在身邊隨時暗殺自己,這等樂趣──沒錯,這等樂趣!他可不想要這等樂趣被樊青給污染。若是歸海被樊青感染或是同化了可怎麽辦?沒錯,這肯定會讓他的樂趣大大減少。對了對了,他肯定是在糾結這個。

不行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不行,真的不行。詭異,太詭異了,只要扯上那鰭隱,他血龍王就變得不像血龍王了。

為什麽胸口沒事就燒起一把悶火,或是突然一陣涼,又或一陣暖意呢?為什麽想起樊青曾和歸海嘴對嘴,就一陣火大呢?詭異,太詭異了,只要扯上那鰭隱,他血龍王就變得不像血龍王了。

不行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不行,真的不行。

他得想辦法做出改變,沒錯,做出改變。他不想再這麽不像血龍王下去了,他要變回原來那個血龍王,不會胡亂胸悶火大的血龍王,想干什麽就干什麽的血龍王。

首先要解決的是……那名鰭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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