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話，儲存體力。」梁玉辰站在東方軒身邊。

楚笑微又氣又急，聲音拔高，「出去！」

東方軒知道微微是說他，「微微，剖腹產吧。」這一刻從內心生出一股恐懼。

「清塵。」楚笑微悶哼，盯著清塵，「讓他出去。」

清塵擰起眉心，「東方軒你和梁玉辰都出去。」

東方軒腳步站穩，緊緊握著楚笑微手掌，一副不管誰說都不走的表情。

楚笑微鼻子一酸，眼淚簌簌流出來，「梁玉辰，你快啊。」

梁玉辰直接扣住東方軒肩膀，拽著就往出去走。

陳月滿臉呆愣，為什么變成這樣？

東方軒一把揮開梁玉辰，聲音駭人，眼中除楚笑微再也容不下別人，「別碰我。」

「擦。」梁玉辰直接揮拳打向東方軒後背。

東方軒挨了梁玉辰這一掌，腳步趔趄往前走幾步，再次拉住楚笑微的手。

東方軒聲音發顫，冷漠的臉上有了裂痕，「微微，再也不要孩子了。」

楚笑微眼淚止不住，嘆氣一聲，仿佛妥協，「好。」

「九指了。」清塵喊，「微微，再堅持一會。」

楚笑微嗯聲，手被東方軒緊緊握住。梁玉辰往前走了幾步，滿臉擔心。

「痛就喊出來。」清塵說，「已經十指了，馬上就好。」

楚笑微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虛汗，嘴里只剩下嗚咽聲。

怎么不痛，怎么可能不痛？生孩子就是鬼門關前走一趟，孩子好生就少受罪，孩子難生就多受罪。

從進產房到現在一句話沒說的陳月，只感覺眼角濕潤，控制不住哭起來。

梁玉辰回頭看眼潰不成軍的陳月，心底一痛，喊，「小月，過來。」

陳月往前走幾步，望著楚笑微淚眼婆娑的臉，苦澀的感情如同排山倒海。

楚笑微顫顫巍巍伸出手，聲音扭曲，「小月。」

陳月慌張舉起雙手，捧住楚笑微的手。

楚笑微緊緊扣住陳月的手掌，手背青筋暴動，「沒，事，別哭。」

「看見腦袋了，微微用力！跟著我的節奏呼吸，一……」清塵聲音不急不躁，鎮定自若。

不管是陪產的人，又或者是門外等待的人，無疑是種煎熬。

東方軒只感覺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尤其是微微的悶哼聲，仿佛刀子插在他的心上，鮮血淋漓的痛。

終於隨著清塵一聲，「生出孩子了！」

產房外，葉天琴渡步，焦急走來走去，口中喃喃自語，「怎么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