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門。良緣推門進去，望著坐在床上的雲千千，向來嬉笑的表情凝固許多。

「千千，怎么還不睡？」良緣走到雲千千身後，柔聲問。

雲千千回頭，雙眼幽幽看著良緣，「我睡不著。」

良緣一陣啞然，抬手輕放雲千千腦袋上，強顏歡笑安慰，「這么大的人，還和我撒嬌。我陪你睡好不好？」

「好。」意料之外雲千千漠然回答，甚至翻身躺在床上。

盯著床上雙眼空洞的女人，良緣心里壓抑，躺在雲千千身邊，關燈把她攬在懷里。

兩個人都不說話，時間在指縫中漸漸流逝。

黑夜之中，清冷的聲音響起來，「良緣，如果小可昨天離開，我讓你攔住她，你能做到嗎？」

「……可以。」良緣略微思索，「我不想騙你。」一定能攔下來！莫小可實力高強，他也不弱。

良緣狠不得把雲千千摟在骨子里面，「千千，你告訴我，你想阻止小可離開嗎？」

「我想，可是我不能。」雲千千緊抿唇角，壓低聲音，「小可是香門門主，我的勢力已經被架空。」

門主的話他們必須聽，不能有任何猶豫。

「千千，你看著我。」良緣再次打開燈，翻身虛壓雲千千身上，「就算你沒勢力，一定要聽小可的話。那為什么不說，讓我阻止小可留下來呢？」

雲千千移開視線，不看良緣炙熱的視線。

良緣咄咄逼人問，「是不舍得，還是有私心？」

「我只是不明白，天下人這么多，莫小可為什么這么死心眼？」雲千千拽住良緣脖領，幾乎是咬牙切齒五官扭曲。

良緣不做聲，眼中倒映出雲千千的模樣，就這樣直勾勾盯著她看。

雲千千終於安靜下來，在良緣注視下不陰不陽笑了，「你把梁玉辰當女兒，就算莫小可不去，你也會去。」

總有一個人要去，她選擇莫小可，所以心里才難受。

良緣抬起雲千千下巴，掌心帶著繭子拂過雲千千的臉頰，嗓音低沉，「千千，小可也是我女兒，和玉辰同樣重要。」

「那我呢？」雲千千呼吸一滯，凶狠瞪著良緣，她算什么？

良緣低頭含笑，使勁親一口雲千千，「你是我靈魂的另一半。」

鼻翼之下是良緣身上味道，耳畔是他鏗鏘有力的回答。望著良緣漆黑的瞳孔，狠不得要把她吞下去。

雲千千煩躁的心情平復下來，只感覺心里暖暖的。

床頭上的手機響起，良緣看著來電顯示接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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