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君莫名的想笑。
以他的身份看不起人那是理所當然,可是居然有人敢說讓他高攀不起。
無知還是幼稚?
「丹丹沒有跟你說我是做什么的?」
我很牛逼,牛逼的你永遠無法翻越。
這是宋君傳達的意思。
沈建南當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沒區別。
一點區別都沒有。
哪怕宋君是現在的世界首富,哪怕他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
桑塔納遠去,沈建南將宋君沒拿走的中華叼了一根,一股醇香傳來。點起火抽上,望著逐漸消失的汽車,這廝賤笑著。
宋曉丹沒有兄弟姐妹……
.......
.......
.......
鵝毛大雪越下越大,宋君的車離開不到五分鍾,在大雪紛飛之下一輛白色菲亞特出租車悄然到了華海大學的正門口。
一分鍾之後,菲亞特出租車離開,穿著深紅色妮子大衣的宋曉丹出現在了原地。
「來了。」
身上落滿雪的沈建南迎上去問道。
「對不起,我媽在家幫我收行李,我找不到機會出來......」
看著一張俏臉不知道是著急還是被凍到通紅的宋曉丹,沈建南眸子閃了閃。
沒錢只能欣賞她的甜,有錢才能品嘗她的咸。
在後來,人人都對這兩句話不陌生。而沈建南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也很好的證明了這兩句所言非虛。
可現在,他身上一無所有,最值錢的東西加起來甚至湊不到一百塊。
一雙眸子幾經變化,最後沈建南眼里閃過一絲溫柔,他不由分說將身上的黃大衣披到了宋曉丹身上開口道。
「現在我們之間還用說對不起么?」
宋曉丹很不好意思低頭。
「走,去我宿舍再說。」
「嗯。」
連腦袋都被包住了的宋曉丹哼聲道。
頓時,沈建南笑了起來。
宋曉丹跟蚊子一樣的哼聲代表著什么再清晰不過。
踩著沒到腳脖的積雪,兩人輕輕靠在一起頂著黃大衣漫步在漫天雪花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離別在即的緣故宋曉丹突然問道。
「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會。」
「有多想?」
「日不能思,夜不能寐。」
「油嘴滑舌。」
「滑不滑你不是知道?」
「流氓......」
被人罵做流氓那不做流氓就太虧了。
冬天雪地、寒風凜冽,剛到沈建南宿舍宋曉丹就真正嘗到了什么是油嘴滑舌。
「別,現在大白天的?」
「嗚嗚......」
「......」
......
......
再猛烈的暴風雪總有平靜之時。
風雪停止後,沈建南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獨自一人發著呆。
宋曉丹已經走了,在暴雪停止之際就已經走了,留下的,除了帶著淡淡香味的體溫外還有一扎錢。
整整一萬塊。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