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南再次茫然道。
天衣無縫的表演,眼里那份茫然就像真的沒聽懂一樣。
但已經上了一次當宋曉丹哪里還會上第二次當,她故作漫不經心道。
「建南,你什么時候學會寫歌的?」
怎么又來!
這下,影帝沈建南真的傻眼了。
撒了一個謊言就得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沈建南第一次發現撒謊這么難,也是第一次發現女人居然這么難搞。
可是謊言都撒了現在還能怎么辦。
他只能深情款款道。
「靜極思動,靈感就來了。因為你!」
「哦。這樣啊!
宋曉丹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
不過她語氣中的那種漫不經心哪有真接受的意思。
果然,沒等一秒宋曉丹就又問道。
「你都會用英語寫歌了,那為什么上次我們一起去辦簽證你英語過不去?」
「.....」
「你是不是故意卡掉簽證的?」
「......」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出國?
「......」
「沈建南,你說話!」
「.....」
沈建南一個頭兩個大!
女人,為何這般恐怖呢?
.......
世間的幸福值是可以平均的。
比如有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有人睡到日上三竿還不醒。有人佳人作伴入睡,有人連枕頭都只能用一個。
如果平均下來,大家其實日還沒上三竿就醒了。
不過被平均的那個心里總是比較苦。
就像彭三。
作為一只長年累月的單身狗他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入睡,也習慣了床上只有一個枕頭。
可是世間很殘酷,彭三的睡眠也被剝奪了。
哪怕已經日上三竿他還是難以入睡。
一句句既現實又殘酷的話不斷在他耳旁回響著,那每一個字都戳的他怎么也閉不上眼睛。
以現在的狀態計算,那么你轉正後的收入是一年一千二,一百年是十二萬,你的一生已經可以計算出來。
可以計算出來的人生,而且肯定不會有什么誤差。
所以彭三怎么也睡不著。
因為沈建南的話雖然殘酷但又沒錯。
財富讓人墮落,金錢讓人淪喪。
很小的時候彭三就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等慢慢懂事後他也知道自己的家庭條件並不好。
不過那時候彭三從來沒在乎過什么。
父母給了自己生命又養育了自己已經是世間最大的恩澤,作為一個人並不能再為其他苛責什么。
只是漸漸彭三感覺有些累,特別是在看到朋友都有了女朋友時,在看到別人都是成雙入對時他就感覺特別的累。
累的就像是花皮。
一條狗。
彭三家的狗。
每次花皮看到有母狗就會把它偷偷藏起來的骨頭叼過去。
但結果...不盡狗意。
直到有一次花皮興沖沖叼著骨頭去找村里另外一只狗玩的時候,花皮哭了。
它看到村里那只最好看的狗正在和別的狗公然制造後代。
而那只狗,是村長家的。
彭三覺得自己就像是家里的花皮。
他曾經試著將自己最珍貴的真心奉獻給別人,但最終就像花皮一樣不盡人意。
為什么彭三也想過。
他黑、他沒錢。
他不懂該怎么去浪漫,因為浪漫需要花錢。
「是想個懦夫一樣就這樣活下去還是站起來像人一樣昂首挺胸?」
想著昨晚一行人分別時沈建南說的話,本已熄滅的火焰在彭三心里再次慢慢升騰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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