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春天的春雨,雨中的春意(1 / 2)

沈建南久久無言。

哪怕看不到人他也能想象到盧新月那雙眼睛一定笑的眯到了一起。

人善被人欺、心軟被人騎。

這是吃死自己心軟啊。

不對,應該說著是算准了男人的心理啊。

沈建南不得不承認,哪怕明知道盧新月嘴里的話一句都不能信他還是沒法不動心。

那一聲嬌嬌的人家想你了換成任何男人怕是都得酥麻起來。何況還有老師和學生這樣的身份。

按下心里那種獸性魔鬼沖動,沈建南輕輕吸了口氣。

「盧新月。你當初為什么要學金融?以你的天賦學演戲肯定更有前途的。」

電話另一頭,盧新月眯著眼輕笑道。

「你都說了我有天賦,既然有天賦還學什么?學那些戲子不要臉?我還是覺得學金融看別人不要臉更有意思。」

「......」

這一次,沈建南真的被噎住了。

一個女人能說出這種話骨子里得是多么狂妄和自信。

沉默,沉默了片刻後沈建南從兜里摸出了煙叼到了嘴上。

「擦拉、擦拉、擦拉!」

火機摩擦的聲音在聽筒里回盪著。

片刻後,聲音消失,煤油火機上冒氣了黃色的火苗。

就著火苗燃起嘴里的香煙,一種濃濃的煙霧瞬間透過呼吸道涌入肺部,在尼古丁的毒害下,一種淡淡的眩暈感從後腦升起。

沈建南嘴角勾起了笑容。

很賤、很盪、又很無恥的笑容。

如此狂妄自信的女人,那肯定不同凡響。

輕輕吐出口中的煙霧,沈建南一語雙關道。

「讓我聽聽你這個睡客的來意。」

電話另一頭,盧新月臉莫名紅了下。

沈建南的話聽起來沒什么毛病,但從小就敏感至極的盧新月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邪惡的味道。

無恥!

「怎么不說話?不說話我掛了啊!」

「沈老師。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真的很無恥。」

「那真是遺憾,我以為你這次會吐露心聲呢。」

「......」

「......」

「老師,你這么欺負自己的學生不會覺得內疚么?」

「當然內疚了,還很慚愧。不然你覺得我會再給你哥機會么。」

沉默,沉默了下盧新月認真道。

「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替我大哥道歉。」

「小事情。又沒發生,不然你覺得我還會這么跟你說話么?」

「如果發生了呢?」

「玩過鞭炮沒?」

電話另一頭的盧新月有些茫然了。

一時間她聽不懂沈建南怎么扯到了鞭炮聲上。

下意識,盧新月問道。

「什么意思?」

叼著煙的沈建南眸子閃了閃,他一字一字道。

「鞭炮響的時候,啪、啪、啪。」

盧新月心里一凌。

盧樹能夠感覺到沈建南那種骨子里的淡漠,她又何嘗感覺不到,那種看似隨和實在與世隔絕的淡漠幾乎滲透了沈建南的靈魂。

盧新月一直可以清晰感覺到這點。

決不能讓盧樹動過的心思成為一個無可修復的裂痕。

「對不起,沈老師。我真的不知道。」

答復所問。

沈建南笑了起來。

「我不是說了么,都是小事情。說吧,找老師想怎么當說客。」

愜意輕松的語氣讓盧新月暗暗松了口氣,她幽怨道。

「老師,我們盧家有七八口人,有七十歲的老母還有讀高中的妹妹,百分之一的股份太少了。」

「盧新月。你這睡客可不是很合格啊,七十歲的老母讀......」

沈建南話沒說完。

盧樹四十出頭,那盧新月的母親還真可能七十多歲了。

可是七十多歲的人有一個二十歲的女兒已經很離譜,怎么還會有讀高中的妹妹。

八卦之火突然燃燒了起來。

沈建南賊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