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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有很多種。
沒錢的無奈、力不從心的無奈、求而不得的無奈、硬是不行的無奈......
黃之鋒的無奈很無奈。
有人非要塞錢給他,使勁的塞那種。
恆源財務公司內,彭三拎著一袋錢使勁往黃之鋒手里塞著。
袋子是拉開的,可以看到紅彤彤的港幣。
整整兩百萬。
這么多錢堆在一起,那通黃的顏色能夠讓大部分正常人都為之興奮。
只是黃之鋒一點都興奮不起來。
在他眼里,除了無奈還是深深的無奈。
「黃總,為什么不收我的錢?我這錢不好買東西?還是你怕我給你假錢?」
mmp。
為什么不收你自己心里沒點逼數么!
母豬逮到紅薯窖也沒你這樣的吧。
面對著彭三的質問,黃之鋒很干脆在心里罵起了娘。
一個月前,彭三提著二十萬來了恆遠財務公司。
然後...在這一個月里,彭三從恆遠財務公司拿著麻袋裝走了近六千萬。
有很長一段時間,黃之鋒都想把彭三干掉。
只要把彭三干掉了,公司未結清的頭寸就不用賠了。
可是...黃之鋒不敢。
現在他真的不敢了。
「三哥。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你開門做生意,我來給你捧場,怎么搞得跟我逼你一樣。」
「撲通!」
黃之鋒直接跪到了地上。
「三哥。我求你了。您上別家去吧。恆記還有那么多兄弟要吃飯,您放過我們這一回行不行!」
「......」
一個mmp同樣堵在了彭三胸口。
彭三很無奈。
比黃之鋒更加無奈。
恆源財務已經是他今天不知道跑的第幾家財務公司了,可就跟所有財務公司都約好了一樣,沒有任何一家財務公司肯收他的錢。
錢啊!
全是真錢。
只是所有的人看見那些錢一個個都使勁往外推。
怎么辦!
彭三真的特無奈。
人家不收錢,他能什么辦法。
塞也塞了,嚇也嚇了。
mmp!
輸不起還開什么財務公司。
無可奈何,彭三只能招呼小弟拎著錢走人。
「白毛,你說這些家伙為什么都不收咱們的錢?」
置業大廈樓下,被彭三問到的白毛臉上一陣扭曲。
他想笑,又不敢笑。
短短一個月內從各大對賭行搶走了四個多億,雲記的彭三現在就跟掃把星一樣人見人討厭。
收錢,傻子才會繼續收錢。
一次兩次是運氣,連續好幾次那特么就是明擺著出老千。
「三哥,要不咱們再去別家看看?」
「算了,香港就這么大,再跑也是白跑。」
「......」
九十年代,是一個遍布機會的年代。
有人曾經在高台上說過,這么一個輝煌的年代是頭豬站在風口也能飛起來。
所以,對於這個年代,沈建南一直有很嚴重的戒備心。
豬是什么?
肥了給人吃肉的。
沒有會飛的豬只有肥了的豬。
沈建南沒有迫害妄想症。
只是在這么一個年代的香港他很難感覺到安全感。
繁華、無疑是繁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