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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藏省,證券局。
「部長大人,我認為股指期貨的存在,嚴重加大了市場風險度,希望能夠限制期貨對市場的影響。」
「千島君是指?」
「我認為有人利用股指期貨和期權惡意做空證券市場。」
「有證據么?」
「根據我們調查課監控調查分析,有一家名為第一資本的外資非常可疑,兩個月前,這家公司六千萬美元入境,但目前該公司賬戶總資產規模已經近十億美元......」
「......」
不談工資只談理想的公司都是耍流氓。
在市場,其實道理是一樣的,只畫大餅,沒有實際資金買入的消息一樣是耍流氓。
公共年金可能入市的消息並沒有讓股市真正走高,反倒,高開跳水讓不少人因為追高再次被套。
下午收盤,東證報17777,下跌100點。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望著跌幅百分之六的ntt,武田真讓大腦一片空白。挪用了公司一點三億資金加倉,誰想不但沒漲反倒是被套進去了八個點,加上之前的持倉虧損,所虧損的金額讓他很是迷茫。
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
如果沈建南認識武田真讓,一定會很認真問他一句。
既然市場是零和游戲,那公共年金是該虧損還是該賺錢,如果賺錢,那必然意味著有人虧損,如果虧錢,那人們的養老金又該誰來支付。
也或者,會諷刺一句。
虧損,意味著結果是錯誤的,在錯誤的結果上還要繼續加倉,那豈不是越錯越深。
不過事實上,以沈建南的禽獸和沒人性,不可能關心別人的死活,對這種貨色而言,生活,就像看《名偵探柯南》一樣,每一番都代表著一個新的開始,沒什么不好的。
第一資本辦公室。
沈建南拿著一份稻川會剛傳過來的文件在看著。
是安惠家家主安惠浩二工廠的財務狀況,很詳細,可能比財政局能夠拿出的報告都要詳細。
原因,有點巧合。
由於經營周轉,安惠浩二朝稻川會名下的財務公司短期拆解了大約兩億日元。
借錢嘛,肯定要了解對方的資質和財務狀況以及用途。
從安惠浩二提供的資料看,目前他的公司欠各級材料供貨商大概三億円,欠工人兩個月工資累計三千萬,未收回貨款,大約十億円。
也就是說,安惠浩二的公司負債目前大約是五億三千萬,如果加上個人房貸貸款,大約是六億円。
所以,安惠浩二可能要破產了。
因為從消息上看,安惠家的十億円未收回貨款,可能永遠都無法再收回。
住之江工業區,安惠建設房屋工貿株式會。
株式會所在的位置相對比較偏僻,靠近江邊,交通稍顯不便,但對於安惠浩二來說,這里是他夢的地方。
從安惠家走出,再到離職大手制造部,再到走上創業之路,結婚、生孩子,幾經風雨,總算有了一番自己的事業。
一度,安惠浩二覺得人生很充實。
家中有賢妻,有乖巧懂事的女兒,雖然公司不大,但勝在利潤豐實,而且不用受人約束,每天繁忙工作時,總會感覺特別滿足。
可現在......
車間里,平時噪雜的沖床靜靜待著,往昔冒著火花的電焊機也像是睡熟了一樣。
望著靜悄悄看不到灰塵的車間,安惠浩二眼里閃過一絲茫然之色。
死了。
自己的至交好友宮城良田居然自殺了。
知道好友自殺那一刻,安惠浩二腦子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渾渾噩噩。
當年兩人一起從大學畢業,一起進的大手制造,同樣年輕氣勝離開大手自主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