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地動山搖(1 / 2)

鄭正同何天涯推門相繼而入,兩人神色激動,直勾勾看著沈建南。

因為,唐敦厚一行人返港,把鄭正和何天涯的家屬也全都接到了香港,不但如此,沈建南還讓人解決了所有生活問題。按揭了房子,幫忙給還在讀書的安排了學校,需要工作的也可以在街上擺攤或者到公司上班。

如此恩情,對於在老家吃不飽甚至連學都上不起的人可想而知。

望著靠起身的沈建南,鄭正和何天涯同時舉起了手。

沒有什么感謝的話。

但兩人的神色和鄭重的動作足以說明一切。

沈建南笑著從麻生織月懷里起身,走到兩人面前,拍了拍兩人肩膀。

「不用感謝我。我只是資本家,很清楚付出和投入的回報比,不讓你們沒有後顧之憂,你們怎么會安心。這都是你們應得的,是你們工作的回報,所以,不欠我什么。」

「......」

「還有,我只是給你們交了首付,月供從你們工資里扣。」

「......」

沈建南不說還好,一說,兩人眼睛忍不住眨了眨。

幾百萬的房子,就憑兩人工作這么點時間,哪里值那么多錢,首付,可是都一百多萬港幣,國際市場職業佣兵價格,也無非就是八千美元,要是靠工資,想要在香港買房,還早的很呢。

更別說,還有家人的安排。

這些,海豹突擊隊轉佣兵也不可能有這種待遇。

自家老板,這是在照顧自己的尊嚴。

「老板!」

沈建南臉上閃過無奈,再次拍了拍兩人肩膀。

「行了。大老爺們婆婆媽媽的。人到的怎么樣了。」

「都到齊了。」

「那咱們現在過去。」

「......」

華爾道夫酒店頂樓,宴會廳內燈光色射,宴會廳很大,很寬敞,但是當五百個彪形大漢集中在此,依然給人很壓抑的感覺。

就像是,整個宴會廳被這五百人擠壓的沒有了空間。

全部都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留著小平頭,清一色黑西裝,黑領帶、黑皮鞋。

仔細看,這五百人的制服又稍有不同,有的,西裝衣領上是一個龍形標志,有的,是虎形標志。

一共五種圖案。

這是第一安保根據職能不同分出的五支小隊。

五百人聚在一起,很容易混雜喧囂,但此時,宴會廳里卻沒有任何聲音,哪怕這么多人湊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的騷亂,整個大廳內落針可聞。

穩健的身姿、整齊的隊列、方正的陣形。

一個個抬頭挺胸,就似乎即將上戰場的士兵,在等著將軍的檢閱。

方陣的最前方站著一個人。

唐敦厚。

這時候的唐敦厚又恢復了魔鬼教官的樣子。

一張敦厚的臉上再沒有敦厚之色,面容冷酷、眼神犀利,哪里還有半點敦厚。和其他隊員一樣,唐敦厚也站著最標准的軍姿,雙手背負,以跨立形態穩穩站著。

所有人面向高台,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有人心里充滿好奇。

老板的名字,大家都聽過,可是自己老板長什么樣子,至今都沒見過。

想到老板做出的承諾,想不好奇都不行。

但終究,所有人都受過良好訓練,沒有人臉上或者眼神中有什么異色。

突然,一個身影從酒店大門走了進來。

體型高大、風度翩翩,正是等待已久的沈建南。

一雙雙眸子頓時望了過去。

站在第一排的唐敦厚一聲大喝。

「敬禮!」

猶如條件反射,所有人在同時舉起了胳膊,整齊一致的動作,令人嘆為觀止。

被一雙雙眸子注視,沈建南沒有半點緊張之色,這貨,走至臨時搭建的中央高台,抬手朝著下方揮了揮手,以示回禮。

「禮畢!」

刷刷刷——

猶如一體,所有人的胳膊又再次放回原地。

唐敦厚獨自一人朝前跨了兩步,至高台,揚起胳膊再次行禮。

「第一安保所有隊員集合完畢。老板,請指示!」

高台之上。

沈建南負手而立,身上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眼神霸氣而又冷酷。

「大家好。我是沈建南!」

「既然你們能站在這里,我想你們已經清楚了接下來會走上一條什么樣的路。沒有長城的國外並不是伊甸園,混亂無序和隨時可能會爆發的戰爭。

在那里,也許下一秒就會有一顆子彈朝你們射擊。你們將可能會隨時會面臨死亡的威脅。甚至死了,屍體都可能得留在國外。

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所以我需要再確認一次,有要退出的么?現在退出仍然可以呆在公司,在香港任職。」

沒有人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異常堅定。

在這之前,唐敦厚已經原原本本本告訴了他們將會走上一條什么樣的路。

是死亡危險之路?

不。

是暴富發財之路。

跟錢相比,危險和子彈又算的了什么。

每一個年輕人,都曾做過這個夢。

車寶馬、絕代佳人也或者享用不盡的財富。

但現實是殘酷的。

當他們走上社會後發現,夢,終究只能是夢。憑他們的能力,永遠也不可能完成這個夢。

每個月固定的工資,就意味著可以計算出來的一生。

別說香車寶馬、絕代佳人,就是將來取個媳婦過日子,都得擰巴著過。

這對於任何有理想的年輕人,無疑是絕望的。

一想到將來那種可以算出來的日子,那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日子。

恐怕任何人都會茫然又絕望。

看不到未來,沒有任何的希望,對於年輕人而言,比死亡更可怕。

但憑著正常的工作,那些當初的夢想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等待著他們的,只有那早已注定的一生。

可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