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1 / 2)

七月份的申城,氣溫達到了一年之中的頂點,走在陽光下,太陽照在人身上有一種火辣辣的灼熱感,相比香港,讓人覺得更加炎熱。

華海大學,道路兩邊的法國梧桐枝干上綠葉繁茂,到處可見濃蔭形成綠色隧道,為炎炎夏季遮擋了片片蔭涼。走在樹枝遮擋的樹蔭,隨著一陣微風吹來,仿佛驅走了夏季的炎熱讓人心頭一陣清涼。

一段綠蔭長廊,沈建南坐在斑駁樹影交錯下的長凳上,看著頭頂為行人遮出幽雅環境的梧桐樹,心下一陣恍然。幾個月之前,這些梧桐樹還是光禿禿的像是死去了的老樹,現在,枝頭再次布滿綠葉,能夠為人遮風擋雨。

詩和遠方,平庸與苟且。

學生們不知道能不能理解唐解放在畢業典禮上的致辭,但兩世為人,沈建南深深明白平庸和苟且到底意味著什么。在困境之中,有人終究選擇了遠方,有人因為平庸而苟且著,但誰又能說苟的不對呢。

所在位置不同,匹夫之勇和百年國運相比,就像詩和遠方。

自己能做的,可能就是在陽光下,讓這些梧桐樹能夠更加健康和快速成長。

「沈老師。」

一聲清甜的叫喊聲從不遠處傳來,在優雅的環境下顯得格外響亮,沈建南下意識轉了下腦袋,看清楚人後,臉上不由露出笑容。

是盧新月,身著白色連衣裙從走廊另一頭走來,在略有陰暗的走道上特別引人注目。

隨著兩人之間距離拉近,可以看到,白色連衣裙下的光潔小腿,干凈、圓潤,細膩而又光滑,一雙明媚的眸子在林蔭下微微眯著,俏臉掛著笑容,整個人有一種非凡的氣質。

不久,盧新月走到了近前。

沈建南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等盧新月走至面前,他微微欠了欠身。

「新月。好久不見。」

頓時,盧新月的眼睛眯了起來,因為微眯,一雙烏黑的眸子閃著異彩,像極了月初的初月。

很明顯,沈建南的口中的新月讓她很是開心。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盧新月的臉上笑意更濃,她微笑著回道。

「沈老師。好久不見。」

沈建南沒有接話,靜靜注視著盧新月,盧新月沒有閃避,淺笑望著沈建南。

高聳的法國梧桐直入藍天,繁茂的枝葉遮出片片蔭涼,但終有未遮擋的地方,陽光透過密葉揮灑下點點光芒。

梧桐樹下,有木質長凳。

長凳旁,一對男女四目相接。

再無老師和學生,只有男人和女人,因為,法國梧桐代表的就是多情。

男人和女人的眼神交錯在一起,無聲而似乎有聲。

兩人離的很近,可以清晰看到彼此臉上的一切,甚至連呼吸都似乎能夠聽到。

一陣如有若無的幽蘭氣息涌入鼻尖。

聞香識女人。

不是香水的味道。

別的不說,沈建南有一個可以令無數女生心動的優點,一定要誇誇!

烏黑的眸子猶如星空一般深邃,這是兩世的底蘊帶來的心靈沉淀,出現在一個年輕的軀體上,讓人總會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我和同學們約好了,晚上在國際飯店聚會。」

終於,盧新月錯開了目光。

沈建南眸子中的灼熱,對於一個女生而言,還是太過直接,哪怕是盧新月,也不敢一直直視。

有些懊惱避開視線,盧新月找了一個不算是話題的話題掩飾著自己的真正心思。

沈建南是什么人?

精通心里的人類渣滓。

盧新月雖然很聰慧,但跟這種家伙相比,差的根本不是一點半點。

一看盧新月的下意識反應,沈建南立馬乘勝追擊。

「新月。還記得我們的賭約么!」

沈建南輕笑著,把我們和賭約兩個字咬的特別重。重到,盧新月一張臉,不由紅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