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義?
掛斷電話後,沈建南深深笑了笑。
意義就是,未來的霓虹市場,再無中小投資者。
「大學生。」
拿著西瓜的沈紅山走了過來,滿臉堆笑,彎著腰,有些謙卑之色。
沈建南笑了下,算是回應。
「山哥。這瓜吃著孩可以吧。」
「可以、可以。你說咱們村以後也種西瓜行不行?」
沈紅山有些激動問道。
沈建南拉了一車西瓜回來,花了一百塊,這讓沈紅山看到了其中的機會。
如果村里種西瓜,十畝地就能賣上幾千塊。
看著沈紅山滿眼希冀之色,沈建南想笑,但又沒法笑個痛快。
黑色的臉、黑色的脖子,身上的背心經年累月,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偶有幾個微不可查的小洞,可以看到白皙的膚色。
手里一桿煙袋鍋,偶爾抽上一口,一張臉飽經風霜像是霜打過的茄子。
這些,是農民。
這些農民是在為自己而活。
但,他們就是這個國家。
他們在困境中掙扎,在困境中奮斗,在富境中再次掙扎,在富境中放棄了奮斗。
「哥,擦擦嘴。」
沈憶梅拿著一條白色紗巾遞了過來。
帶著微香,絲質透明。
沈建南接過,擦了擦嘴,頓時沾滿了鮮紅之色。
「山哥。這個種什么,你別急。咱們說了都不算,這個種植呢,需要科學管理和科學種植。等專家到了,先檢驗土質,選擇適宜的農作物,才是最有效的辦法。回頭我會聯系中科院的專家過來幫忙,你就別操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沈紅山裂開滿嘴黃牙,笑個不停。
中科學,這三個字讓他根本不會有任何質疑。
「不過呢。村里的交涉你這邊還得操個心,咱村能不能發展,就看你的工作了。」
「放心。誰要是敢搗亂,我一叉子插死他。」
「......」
沈建南哭笑不得。
怎么可能跟沈紅山說的這么容易,一叉子解決問題。
關乎到土地,關乎到吃飯,誰會輕易妥協。
人心,越是看到利潤,就越是有人會心生貪婪,何況,窮山惡水出刁民。
「那就看山哥的了。」
沈建南言不由衷說著。
但心里,根本就每當回事。只要跟諸葛市談妥,任何阻擋都是螳臂當車罷了。
母親既然不願意離開這片故土,那就把這片土地變成法式庄園好了。
楊營機場。
始建於1937年,於諸葛市南端。
雖然機場規模不算大,但好在起飛降落都不是問題。
一輛紅旗、三兩桑塔納停在機場跑道上,為首的幾人站在烈日下,臉上有著難言的激動和緊張。
有英國考察團來諸葛市考察,這可是本屆領導班子在任期內第一次遇到。
外資。
想想就讓人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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