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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爺輩,那年有個風水先生給咱家祖墳動了動,說以後會開枝散葉,你爺輩沒落著,你爹輩也沒著。」
「......」
「老大。人家春花家建志比你還小幾歲,娃都三歲了。」
「......」
「老話說屁股大胸大好養娃,你上學的時候,我就琢磨著,以後你跟梅子肯定能生很多娃。現在你見了世面,你自己看著辦吧。」
「......」
「不過。你要是敢辜負梅子,媽也不活了。」
「......」
「哎。你爹死的早。我要是不親眼抱上孫子,以後死了可怎么去見他。」
「......」
李秀月唉聲嘆氣一臉愁容,這里扯一句,那里扯一句,毫無章法。
但沈建南怎么可能會聽不出來是什么意思。
暗示,這是在瘋狂暗示。
現在娶多犯法,要是擱到那幾年就好,為國爭光......再到生孩子、抱孫子......
沈建南猛感自己三觀被轟的支離破碎。
「這話別跟梅子說啊,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李秀月說著。
沈建南下意識點了點頭。
啪——
突然,李秀月兩手一合狠狠拍了下。
「愣著干啥。喊啊。」
沈建南目瞪口呆。
啪——
「大聲點。」
「媽。你打我干什么?」
「我讓你在外頭胡來,你說你,氣死我了,滾、給我滾出去。」
「......」
沈建南倉皇逃出偏房。
心下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這么一錘一打,不管是新月還是憶梅,肯定是又氣又心疼,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闔家歡樂。
難怪人家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戲精,這個媽最遠就去過縣城,一點不比影後差啊。
結果......想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院里,盧新月抓著沈憶梅的手,有說有笑,兩人根本沒有半點心疼的樣子。
倒是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懂得心疼人,一看沈建南出來,就湊了過去。
「相公。」
「沒事吧!」
沈建南完全弄不懂了。
剛才,盧新月和沈憶梅還劍拔弩張,只差當場決斗,這一會功夫,怎么就又跟姐妹一樣聊的親親熱熱。
沒人搭理沈建南。
這廝無奈,只好投了個詢問的眼神給倆曰本妞。
新川雅子淺笑嫣然,不說話,麻生織月媚眼如絲,同樣一言不發。
但兩人眼里,有一種很特別的意思。
沈建南看懂了。
臉,綠了。
剛才沒注意到,現在在一看,憶梅的唇上居然有一個口紅印。
這特么是什么情況?
沈建南不由看向了沈憶梅。
沈憶梅臉上一紅,眼神幽幽,輕咬著嘴唇,一幅我不理你的樣子。
別當我不知道媽偏心你,我知道你們剛才是在演戲。
沈建南心虛,只好看向盧新月。
盧新月笑的就像是一只妖精,月牙般眼睛眯著,全是得意和傲然之色,還有一種報復和你能把我怎么樣的快意。
一種荒謬的感覺油然而生。
老子不會是被這小娘皮給綠了吧。
吱吱吱——
炎炎夏火,知了在不停叫著夏天。
此時,沈庄河邊道上,一行近百人圍著,眼里全是好奇之色。
四周芳草萋萋,地里的質地玉米已經半人深,中間,一個金發碧眼的歪果仁擺弄著一堆不知名的設備,令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對於村里人來說,老外是個新鮮玩意,不少人跟過來都是圖個新鮮,就像,到動物園的感覺差不多。
但現在,新鮮感已經稍去,多了一種期待。
歪果仁來投資的事情村支書已經各家各戶做過思想工作了,如果人家看中,村里將會施行合作入股制,參與到科學的農業管理種植里。
「就老外手里拿玩意,就能分析出這里適合種什么?」
「你沒聽人家說,這叫科學種植。」
「科學個屁。咱們國家才是第一農業大國,其他也許咱們不如歪果仁,但種地,我不信這幫歪果仁比咱們還厲害。」
「就是,都種了這么多年了,誰不知道這邊的地適合種玉米。」
「......」
田野上,一名法國人手里拿著照相機在幾人陪同下到處兜兜轉轉。
時而拿出包里的紙和趣÷閣記錄什么,時而嘰里呱啦像是白痴一樣興奮的直跳。
同行的人,面面相覷。
這個法國人一會法語一會英語,根本就不知道這廝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