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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南有些氣急敗壞。
好不容易跟新川雅子串通好,早上過來,軟磨硬泡唇槍舌劍用了半小時時間才說服盧新月,可特么還沒有得逞所願立馬就有人來搗亂。
士可忍叔不可忍啊。
「該死的老蘿卜頭,你最好有一個讓我壓下怒火的理由。」
老板,你真是個禽獸啊。
羅伯特心里逼逼著,但虛的很。
就沈建南氣急敗壞的語氣,他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那種抓狂。
「老板。西多洛夫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要求。」
「就這么一點破事。羅伯特,你知道么,擾人清夢是要下地獄的。」
你騙鬼呢。
清夢,起清你個鬼啊。
「老板。你知道的,克格勃的人最近和我一直有往來,但今晚,克格勃一個燕子也來了,我感覺,很不對勁,他們好像在躲避什么,似乎是希望得到我們的幫助。」
克格勃、燕子。
沈建南眼里頓時閃爍起幽幽光澤,大腦也高速運轉起來。
克格勃,這么一個單位,他不得不謹慎應對。或者說,全世界任何人任何國家聽到這個機構,都不得不謹慎。
該死,難道被盯上了?
說不通啊。
可是如果按照羅伯特說的那樣,是什么讓全世界臭名昭著的克格勃特工都需要躲避。
信息像是碎片一樣在意識中不斷閃過。
忽然,沈建南感覺到太陽穴上多出一雙溫柔的手。
是盧新月。
手法跟麻生的織月的手法一樣,但明顯能夠感到有些生澀,一推一揉輕壓緩按,因為飛速思考有些疲憊的腦門舒緩了很多。
沈建南想了想。
「他們身份有什么異常和共同點么?」
「契科夫是中校軍銜,一直在布拉克執行任務,去年開始被削去了所有職權,現在只是無名校管。那娃.艾絲塔費,是少校軍銜。從她透露的信息看,之前是在東德執行任務,時間上看,應該柏林牆被推倒後,她被調回了蘇聯。
我觀察過,那娃的臉色有些蒼白的異常,似乎是多日不見天日,眼里,也全是疲憊之色。
很可能,是回蘇聯後一直在被秘密關押著。」
沈建南沉思起來。
特工回國,為了防止被敵方勢力策反,往往都會選擇審查和關押。
這一點,羅伯特的推測應該是正確的。
但既然能夠從蘇聯政治部走出來,那個那娃應該就等於通過了考驗,有國家背書,他們有什么好怕的?
「對了,老板。那娃和契科夫一樣,都是烏克蘭人。」
烏克蘭人。
轟——的一下,沈建南瞬間抓到了心里的一個點。
如今已經是八月中旬。
1991年8月24號,烏克蘭公開脫離蘇聯,雖然蘇軍大軍壓境,但面對擁有一千兩百枚核彈的烏克蘭,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動作。
這是眾所眾知的事情,但很少人知道,在烏克蘭脫離蘇聯的前幾天,蘇中發生了一場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