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這件事先告訴那個鬼佬,讓他去對付第一資本,我們召集兄弟去收拾彭三。」
「好。我現在就出去聯系兄弟。」
仇恨。
足以泯滅任何人的理智。
當仇恨淹沒理智,不在仇恨中沉默,就在沉默中爆發。
從一方大哥到現在惶惶不可終日,何寬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打完招呼,他一個翻身紅著眼走出了船艙。
但接著,他就又從船艙入口一步一步退了回去。
「阿寬......」
怎么了?
怎么又回來了?
陳豪的心瞬間涼到了冰點。
一個女人,一個讓人一看就無法挪開眼睛的女人,微笑著,拿著一把消聲手槍,指著何寬的眉心。
女人擁有絕世的容顏,白皙的膚色吹彈可破,玲瓏的曲線讓人一看就想要去咽口水。
所以陳豪咽了咽口水。
他不敢動。
直覺告訴他,動,立馬就死。
「你是誰?」
女人沒回答。
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東歐面孔,一雙棕色眼睛古井無波沒有任何神采。
穿著西裝,手插在口袋里,不緊不慢走到了陳豪身邊。
「陳先生,你好。我叫伊萬.布拉金.契科夫。你可以叫我伊萬,也可以叫我契科夫。對了,你也可以叫我現在的名字,彭二。」
陳豪臉上的表情幾乎凝固,汗水不由自主從頭上流了下來。
他想不顧一切逃走,但,身上卻提不起半點勇氣,除了眼睛死死盯著億萬,他不敢有任何動作。
對此,契科夫自嘲的聳了聳肩膀。
「好吧,我知道你想笑,你們華人的二哥可不是個好稱呼。不過相對三哥,我覺得二哥還是要好聽點。」
「你們想干什么?」
陳豪強自鎮定問道,但臉上的汗水出賣了他真實的情緒。
biu——
一聲輕微的射擊聲音,何寬瞬間倒了下去。
瞬間,陳豪像是瘋了一樣拔出了腰上的手槍。
嘶——
契科夫一個滑步欺近,手中多出了一把滴血的匕首。
不久,漁船升騰起了火焰。
「沈安然,看多好聽的名字,為什么我就要叫二,真是太糟糕了。」
「二哥,不是很好么。香港人都拜關二哥的。」
「難道你不知道,二哥還有另外一個意思?」
「契科夫。你是不是想跟我比比我的槍快還是你的刀快?」
「淑女。要淑女。你沒看到,老板喜歡的都是淑女。你這樣可不好。」
「我又不是他的女人。」
「你確定?英雄救了美人,美人不是都要以身相許的么?」
「......」
大火升騰中。
兩人斗著嘴上了一輛銀灰色桑塔納,隨著汽車轟鳴,銀色桑塔納劃出一道弧線遠去。
「我愛香港。這里,讓我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那娃,你呢。」
「請叫我沈安然,或者卡戴珊。」
「ok。美麗的卡戴珊小姐,你喜歡香港么?」
「當然。我愛這個美麗的城市。」
油麻地警蜀破產了。
不,也不能說是破產了。
香港最高法院宣判,被告油麻地警署在1991年8月19日彭三一案中,職責不力,導致彭三受到不可逆轉傷害,應為此案負全責。
法院責令。
油麻地警署賠償九鼎商務總經理彭三八十萬港幣住院費、三百萬精神損傷費、二十萬營養費、一百萬誤工費、四百萬經濟損失費。
合計一千二百萬港幣。
並向受害人彭三表示歉意。
摩星嶺公園,霍得盯著草帽牽著一條狗在公園漫步,穿著一件最普通的藍色短袖,看起來跟普通的老人沒什么區別。
太陽,很是毒辣。
走上一段路,霍得感覺有些累,牽著狗走到了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
長椅上有一人。
華人。
約莫二十出頭,手里拿著一部電話,正在說著什么。
「現在安科價格多少?二十一點五?ok。我覺得我們可以在十八元減倉,沒錯十八元整,市場近期動盪,相信安科下滑到十八理所當然。
目標?
我覺得二十八元可沒什么問題,香港政府一定不會任由香港混亂下去的,你說呢?」
長椅一頭,霍得捶打著老邁的雙腿,似乎休息已經足夠。
站起身,自然而然牽起狗遠去。
走上公交巴士,在和司機一番爭吵霍得上了巴士。
「這你是霍司長么?」
「霍司長出行一直做巴士的,你不知道么?我都遇到好幾次了。」
「哇,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
開車的司機心里一虛。
剛才,他居然沒看出來牽狗的老頭是霍得。
穿著最普通的襯衫,和平時西裝革履完全不同,難怪認不出來。
還好,霍得並沒有拿出布政司的特權,小聲議論中,他微笑著和藹點頭,坐在老年人專用位置上。
不久,巴士在一個站點停下,霍得牽著狗走回了家。
年輕的佣人跑來牽過狗,霍得換上拖鞋走入了自己的房間。
滴!電腦被打開了。
霍得心里沒來由一陣激動。
屏幕上,安然科技紅的讓人眼睛難受,股價正在飛速下滑。
18.01,二十萬股。
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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