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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難聽的彌賽亞大合唱結束了。
隨著眾人四散而去,宋曉丹轉過身望著沈建南,一句話都沒有說,但眸子里全是無法掩飾的驚喜和興奮之色。
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晚,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放掉了一切的尊嚴,終於挽回了幾以為不能再挽回的感情。
雖然分別才只有幾個月時間,可是那蝕骨銘心的日夜總會讓人不由去回念,每當夜深人靜時,深入到靈魂的一切都會不由自主在腦子里展開。
很多話想說,但當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痴痴望著近在咫尺的眼簾,宋曉丹除了笑什么都忘記了。
笑起來的她很美,很美。
美到沈建南也不由想起了那個夜晚,想起了那個早晨余香繚繞散去後的人生第一趣÷閣巨款。
沈建南臉上的笑容逐漸擴散。
「是不是很驚喜。」
宋曉丹不答,很認真搖了搖頭。
但烏黑清澈的眸子里,全是說明一切的笑意。
沈建南不滿了。
「有沒有想我。」
宋曉丹依舊不答,輕咬著嘴唇,再次搖頭。
這么多人呢,怎么好回答這樣的問題。
可是接著,她的身體背叛了意志,不由自主伸開雙臂將早已融入在她靈魂深處的身體緊緊抱了起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剛下飛機,我就感覺到你在這里。」
這全是鬼話。
可是,宋曉丹信了。
真的信了。
因為在昨晚,她就做了一個夢,夢到沈建南回來找她。夢里,兩人手牽手漫步在查爾斯河畔,在碧波盪漾下互相親吻著。
不由自主,宋曉丹的臉紅了起來,夢里太多事想想會讓人很難為情的。
沈建南這廝幾乎算是心理大師了。
一看宋曉丹無言臉紅,立刻就想到了什么,這廝俯首湊在那只想讓人去舔的柔嫩耳垂旁,低聲壞笑道。
「是不是等不及了。」
「呸!誰等不及了。」
已為人婦,宋曉丹拿聽不出沈建南的等不及是什么意思。
只是有時候女人,總喜歡口是心非。
嘴里在啐著,身體卻很誠實,感受著沈建南身上的氣息,宋曉丹不由將腦袋往他懷里撞了一下。
濃濃的思念之情,再也沒有比這種無意識的反應更讓人迷醉。
沈建南眼里也全是柔情。
這個笨女人,真的是笨的無葯可救,笨的讓人無法不去呵護。
「嗨!」
一個不識趣的聲音驚擾了沉溺在初見喜悅之中的男女。
是塔布。
臉上掛著笑容,隨著沈建南轉頭,眼里全是濃濃的好奇之色。
「你就是宋朝思暮想、夜夜牽掛的愛人?你好。我叫塔布,是宋的好朋友。」
棕黃色頭發,雙手合十,膚色白里透紅,帶著明晃晃的金項鏈和金耳環,臉上只差沒寫著我是貴族。
沈建南就猜到了塔布是什么人。
印度第二種性,剎帝利人。
「你好。你可以叫我沈。也可以叫我秋山。」
塔布很識趣。
也不對,在和沈建南對視的一剎那,她本能感覺雞皮疙瘩直冒,就像是沒穿衣服站在烈日下。
洞徹人心的眼神。
趕緊錯開視線,塔布朝宋曉丹打起了招呼。
「宋。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