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禁忌人物(2 / 2)

-600000$

-530000$

-558000$

-.....

合計10000000$

有些昏暗的計算機屏幕上,最上列一名客戶名單上,累計統計出了一千萬美元的消費記錄。

客戶名稱,秋山建南。

強尼.皮特嘴角不由勾起一個笑容,心情也瞬間愉悅了很多。

按照銀行的信用卡分期利率,一千萬美元消費,他至少可以拿到十萬美元的提成。

馬薩諸塞州廣闊無人的公路上。

一輛鮮艷的紅色保時捷在路上高速飛馳著,後面,跟著一黑一白兩輛同款跑車。三兩馬力十足的跑車,隨著油門轟動閃電般劃過,惹的過路車輛又是羨慕又是罵娘。

該死的有錢人。

紅色的跑車上面,沈建南踩著油門,絲毫沒有被罵做有錢人的覺悟。

要想在一天花掉一千萬美元,在美國這種地方,真的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三輛跑車,才花了不到二十萬美元。

簡直是糟糕透了。

幸好,那套房子還算是值點錢,讓人沒有那么糟心。

轟——

連續在公路上兜了一圈,汽車漸漸繞回了市區,不久,綠意盎然的庄園別墅出現在了眼前。

一行人緩緩將車開進院里寬大的停車場。

宋曉丹咬著牙,望著臉色全是壞笑的沈建南。她的腿很軟,高速刺激下,全身痙攣的已經無法站立,更別提下車了。

「來。我抱你。」

宋曉丹星眸閃了閃,伸開雙臂,任由那雙強壯的胳膊將自己攔腰抱起。感受著那有力的胸膛,她歪了歪腦袋,汲取著那讓人心安的溫度。

「建南。你走了,我想你怎么辦?」

「想我,還是想我?」

「討厭啦。人家說正經的。」

「好好。是我不正經。」

「就是你不正經。」

「知道就好。你會不會想我。」

「肯定會。要不,咱們這破學校別讀算了,跟我一起回過。」

「不。我就要讀。我才不要做你的附庸。媽說了,女人要獨立,不然失去了自主,就成了男人的附庸,會被嫌棄的。」

「誰敢嫌棄我家寶貝,我打死他。」

望著那雙寵溺的眸子,宋曉丹心里滿滿都是甜蜜,她不由昂起脖頸,在近在咫尺的雙唇上索取著。

「建南。我們來日方長,回國可不許忘記我。」

「什么叫來日方長?哪個來?有多長?」

「壞死你。」

「......」

申城,華海大學校務會議室。

十幾雙眸子望著首座的唐解放,眼里全是濃濃的激動之色。

一千萬美元。

如果學校有了這一千萬美元,那豈不是......

有人互相不動聲色對視了一眼。

「咳咳、校長,你看我們商學院在學術上的研究一直停滯不前,這都是資金一直緊張,您看......」

「校長。您也知道,學校很多校舍都需要翻新了,有些老樓都是危樓,這讓人總不放心啊。」

「校長。有很多新來的老師還沒有安置房子,您看是不是先盡著這塊安排下,老師是咱們學校的資源,不安置人心,這年輕人們都沒法安下心教學啊。」

「......」

唐解放的一張臉黑的跟煤炭一樣。

這錢都還沒到呢,一個個就來張口要錢了。

心底,說不出的厭惡。

但如今他已經五十多歲到了知天命之年,有些事早已經看透了。

這個世界,並不是黑白分明。

有些事,無論是在哪里都永遠躲不開。

「大家說的情況,我都了解。但是這錢,是援朝學生捐的,也就是小沈老師,具體用途,大家覺得是不是該征求一下小沈老師的意見?」

「......」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有人尷尬對望著,也有人臉色變得很難看,更有人眼觀鼻鼻觀心,像是事不關己坐看事態發展。

誰都知道,唐解放是要借著這件事,幫他的得意門生證名了。

何援朝,華海大學的一個禁忌。

早年赴美留學,一年半時間完成了斯坦福大學金融專業碩博連讀,被花旗銀行聘為高級管理職員,後跳槽到aig,任職了兩年。

完成了三年職業上的經驗積累,他拒絕了投資銀行開出的兩百萬年薪,毅然回國創建了華海大學金融經濟專業。

但一年前,卻在學生們的莫名其妙中幡然離開了學校,只留下了一份短短的舉薦信。

外界,對此一直議論紛紛。

有人說是因為何援朝受到學校排擠,有人說,是何援朝被美國資本主義腐蝕,受不了國內的艱苦生活。

也有小道消息,何援朝和一名女生眉來眼去,以幫她申請出國邀請函為由,兩人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系,後被學校發現兩人之間的丑事,辭退了何援朝。

具體真相是什么,知道的人都莫測諱深。

因為這件事,並沒有一個定論,舉報何援朝的那名女生,後來出國了,拿的是學校開出的出國介紹信,享受的是公費留學。

但信,不是何援朝遞出去的。

偌大的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有人不由悄悄看向了坐在唐解放下方的副校長賈政。

五十歲左右,膚色白皙,面容無須,穿著一套深藍色中山裝,鼻梁扣著一幅眼鏡,看起來頗有正氣。但知道內情的人都清楚,舉報同何援朝發生關系的那名女生,後來能夠公費留學,就是賈政給她的名額。

具體到底是什么情況,很多人其實都有猜測。

受到眾人目光叮囑,賈政心里不由罵起了娘,但習慣了道貌岸然,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咳咳......小沈老師對學校的一腔熱愛之情,大家都看的到。但我們學校的發展,自有我們學校自己規劃,總不能因為他要捐款,就可以決定我們的校務吧。

那樣,跟資本家有什么區別?讓這種風氣在學校傳下去,外面人知道,會怎么看我們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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