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秘密花園(1 / 2)

(命運的終焉打賞一萬幣,感謝老板的贊助。加更,最近會盡力補上。)

村子不大,但村在又很大。

說不大,是因為村里沒有多少人,木質柵欄圍著的院子,石頭茬子、磚塊或者木質的建築結構,房頂鋪著人形麥秸稈,但加起來,也不超過十戶人家。

說大,是因為村子占地面積很大。一人多高的麥秸垛連成串四散在村子里,周圍長滿野草,可見大量牛群和羊群在草地上悠閑漫步。

相比華夏農村,烏克蘭的農村要相對冷清許多。

除了路上一次遇到那個挑著茅桶的中年大叔,一路上再沒有遇到任何人,只有聽到動靜的土狗一直犬吠,嚇的一群鴨子在慌忙四散逃竄。

不過相比華夏農村的貧瘠,這里明顯要富裕很多。

烏克蘭歷來就是歐洲的糧倉,也是蘇聯時期的面包籃子,隨處可見的麥秸垛說明這里並不缺少糧食,密密麻麻的羊群和牛群,也說明這里的人們不會缺少肉食。

欣賞著別樣的烏克蘭田園風光,沈建南吊在安然.卡戴珊後面,兩人到了一處占地數百平的院子前。

院子里,幾只雞在來來回回走走停停,院子中央,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用力揮舞著斧頭,一斧一斧劈砍著木柴。

和村里其它房屋建築沒什么區別。

主房是一座石頭堆砌的建築,上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秸稈。

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拿著一只鋁質酒壺,光著膀子坐在地上正在喝酒。

這里是安然.卡戴珊的家,不,應該說是那娃.艾絲塔菲娃的家,劈柴的女人是她的母親,喝酒的男人是她的父親。

無數個日夜對家的思念,忽然走到家門口,那娃.艾絲塔菲娃有了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望著揮舞著斧頭的母親,她不禁眼眶發紅。

「媽!」

突如其來的呼喚,讓劈著柴的女人一怔,下意識,她有些難以置信看著走到了門口的女兒。

「安娜!」

「媽!」

「......」

東西方人,在表達感情上的區別很大。

一番情真意切的母女相聚,哭的是稀里嘩啦,令人望之惻然。

但一個小時後,沈建南就沒法惻然了。

四個人,四雙眼睛。

卡戴珊的父母和弟妹,都像是看外星人一樣打量著沈建南。

切尼爾夫奇州,是烏克蘭西南部土地最肥沃的州。

但換而言之,這里的人就是普通農民,許多人一輩子去的最遠的地方,可能連基輔都沒有達到。

一個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的人出現在這里,想不讓人好奇都不行。

卡戴珊,蘇聯名,那娃.艾絲塔菲娃,烏克蘭名字,那娃安東諾娃.季莫申科。

自然,她的父親就是叫安東.謝爾蓋維奇.季莫申科。

隨著卡戴珊介紹,沈建南微笑著和四人打著招呼,坦然和四雙相同而又不同的眸子對視著。

埃里克山大.安東諾維奇.季莫申科,薩沙.安東諾娃,塔娜.季莫申科。

幾人都好奇打量著沈建南,但目光又不盡相同。

埃里克山大和薩沙的目光除了好奇,還有淡淡的緊張和畏懼之色。

錢,是一個人的血。

沈建南這廝大勢早已經養成,身上自有巨額財富和心理凝聚的氣勢,一身行頭傻子都知道價值不菲,隱而不露也能讓人不由感覺到一種壓迫感。

那是財富和實力帶來的心理階層。

塔娜和安東的眼神也不相同,兩人終究年齡大,想到的東西更多。

卡戴珊和沈建南的關系,瞎子都能看出來,作為母親,塔娜的眼神除了好奇,還有深深的歡喜。

能夠調動軍方直升機,這絕對是大人物。

但安東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目光凝視著沈建南,讓人可以清晰感覺到他的敵意。

夜夜當新郎,全球都有丈母娘。

這個理想,壓力山大啊。

坦然迎著安東的目光,沈建南暗自腹誹著。

還好,遭遇了幾次這種待遇,他現在已經習以為常。

「孩子。我聽說了你不幸的消息,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沈幫了我。」

「......」

一番迥異的目光接觸,季莫申科一家聊起了家常,隨著卡戴珊將一些事情托出,沈建南的待遇終於好了許多。

夜,逐漸來臨。

當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天際,豐富而又讓人食之無味的晚餐開始了。

說豐富,是因為並不缺少各種材料。

這里遍布牛羊,又是小麥主產區,多的是肉食、牛奶和面包。

但味道,真的很糟糕。

面包夾上曬干的奶酪和牛肉,就是一份晚餐,簡直是糟糕透了。

還好,量大管飽。

女人天生就有八卦屬性,並且部分國籍。

一頓晚飯,彼此陌生的感覺漸去,女人的八卦之火就在心底熊熊燃燒起來。

薩沙.安東諾娃.季莫申科好奇打量著沈建南,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終於,在和弟弟埃里克山大對視了一眼後,她開口了。

「沈。你是中國人么?」

烏克蘭語和通用俄語有一定的區別,就像...川話和普通話的區別,口音很重,但還好,差別不是很大。。

瞅了瞅一旁含笑不語的卡戴珊,再看看和她非常相像的薩沙,沈建南開口道。

「是的。」

「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么?」

「可以這么說。」

「......」

一個是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充滿好奇,一個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超級騙子,自然是相談甚歡。

深夜降臨,並不大的季莫申科家一直盪漾著歡聲笑語。

沈建南這廝,憑著三寸不爛之色,輕而易舉就獲得了季莫申科的家的好感,至於卡戴珊的妹妹,更是被這廝一通含蓄不露骨的贊美,逗的是笑個不停。

但等到休息的時候,這廝就沒法再笑了。

季莫申科家院子很大,但房間只有三個房間,平時一家四口在家,休息自然沒有問題,可現在多出了兩個人,一下子就沒地方睡了。

卡戴珊可以跟妹妹薩沙一起睡,沈建南悲催只能跟埃里克山大躺一張床。

埃里克山大快有一米九高,不知道是不是烏蘭克缺水,這廝身上一股子酸味,那酸爽,這對於一個心理上有嚴重潔癖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更恐怖的是這廝晚上喝了很多酒,身上一股子酒味,加上那種汗液長期凝聚的酸味。

呼呼呼——

明月升至高空,沈建南在驚天動地的呼聲中,逃命一樣逃出了埃里克山大的卧室。

只有一米五寬的木板床,哪里特么是給兩個人睡的。

月光照耀下,沈建南踩著木質地板,走到了院子里,為了避免驚擾到已經熟睡的人,他的步子很輕。

但顯然,他的擔心是多余的,烏克蘭人的酒癮一點不比俄羅斯人差,晚飯時季莫申科家的兩個男人差點沒和一桶酒,連女主人塔娜都喝了不少。

一個個爛醉如泥,呼聲在客廳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