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以慈善的名義(1 / 2)

夕陽下的維多利亞港,泛著幾多船只,游輪貨輪載著人和物漂浮在水面,倒影在連城一片的高樓大廈中,見證著維多利亞港的繁榮和忙碌。一天之中最後的紅日從西邊射來,照在平靜的水平,波光粼粼的水平漂浮著大紅之色,幾經變幻的色彩為這個港口憑舔了幾分多彩多姿。

暮色由淡轉濃,由遠而近,一切都淹沒在夜的黑暗中。

萬家燈火點亮了中環,宛若一支支斑斕的花芯,在晚風吹拂下,嬌柔羞澀地開放在夜色這片碩大而幽暗的葉面上,閃閃爍爍的燈光,劃亮了人們飄忽的記憶。

默多克已經走了,沈建南獨自一人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雙手插兜,燃著雪茄,眺望著夜色中絢麗多姿的維多利亞港。

媒體,是一個很可怕的機構。

有道是,百口莫辯,謊言說的多了,也就變成真的了。

雇佣水軍這種事,沈建南當然也干過,深深清楚信息對於一個人的影響力有多大。

而很不幸,總有許多人並不能夠辨別是非,就像資本核心下,總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窮光蛋一樣。

人很容易受到環境所影響,也很容易受到環境所改變,更容易受到信息所侵蝕。

一千個人、一萬個人,十萬個人,當信息充斥在任何所見到的地方,當環境在無聲中改變,顛倒黑白,陰陽錯亂,扭曲一個人的思想意志,死的可以變成白的,白的可以變成的黑的。

後來,許許多多的東西從華夏數千年文明中消失,莫不是受到資本背後的傳媒機構所控制影響。

最不幸的是,以華制華,以華夏抹殺華夏,否則信仰、否定文化、否定傳承、甚至否定人格。專職水軍,專職美分,只要有錢賺,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人力終有窮,個人,想要改變什么,幾乎不可能,如果說唯一能夠引導趨勢轉折的,恐怕也就是九十年代了。

夜色下的維多利亞港,閃爍著五彩繽紛的燈光,倒映在水面上,從高空俯視跳舞,有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望著不遠處那個修長而又趣÷閣挺的身影,盧新月如月的眸子,閃著燦爛的光彩,心里也不由泛起了淡淡的憐惜。

她能夠感覺的到,沈建南蔓延在骨髓里的淡漠隔離感雖然少去了很多,但那種孤獨寂寞感,卻並沒有因此而散去。

高處不勝寒么?

盧新月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悄悄走至沈建南背後,輕輕從背後擁了過去,希望用自己的身體,可以暖熱那種孤獨和寂寞。

沈建南身體一震,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清晰傳來,他能夠感受到盧新月心里的那種心疼和愛意,相比於其他人,恐怕也只有盧新月那種無法解釋的敏感才能一眼就感覺到自己的孤單和寂寞。

任由盧新月將自己抱著,望著從海面升起的一彎明月,沈建南騷了起來。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

很正經的一首歌。

但等沈建南轉過身反抱著的盧新月的時候,盧新月就感覺到了不正經。

很不正經。

那雙烏黑閃爍的眸子,全是不正經。

紅白相間的和服,色彩分明鮮艷,將盧新月白皙的臉映照的分外美麗,修長妖嬈的身材,哪怕是寬敞的和服,也無法真正遮掩。

一雙清眸,閃爍著點點月光,似嗔似笑,似哀似怨,如一汪深潭,令人望之就會深陷其中。嫣紅的唇瓣微微勾著,趣÷閣挺的瓊鼻稍稍揚起,似是很不滿沈建南的無賴和輕薄。

她知道沈建南想干什么。

也感覺到了這個混蛋想干什么。

這是盧新月有生以來的天賦,敏感到無法解釋。

果然。

一曲終了。

沈建南反身緊緊抱著盧新月,將她推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

帶你飄道向天上的宮闕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版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新月。這歌好聽不?」

「......」

盧新月不答,雖然明知道鋼化玻璃幕牆很結實,人不會掉下去,但深邃的夜空和從高空俯視的渺小感,讓人本能的會畏懼和恐高,她只能躬著身體,下意識往後退著,想要遠離那種從窗戶上掉下去的畏懼。

但可惜,沒什么用,沈建南這廝人高馬大,最不缺的就是力氣。

「你說這月亮之上會不會真的有宮闕,要不,我帶你上去看看?」

「......」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上天,是很公平的。

給了盧新月超乎尋常的敏銳直覺,代價就是體質會比常人更加薄弱,根本就無力承擔什么重負苛責。

鴛鴦戲水比翼雙飛沒有。

不久,她就像是中暑一樣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許久許久......

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已經回去做飯了,盧新月幽幽醒轉,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想要生氣,卻又氣不起來,只好翻個白眼表達自己的不滿。

沈建南既得意又歉然,攏了攏她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找了個話題轉移起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