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解放也忍不住了,趕緊咳嗽提醒起來,吹牛b,可以,但這么吹牛b,可是要吹炸的。
兩人的反應,沈建南當然都看在眼里,但這廝,根本不為所動,饒有興趣盯著黃國強,戲謔道。
「黃叫獸。這個賭,你敢賭么?」
呵呵——
黃國強怒極反笑,看白痴一樣看著沈建南,眼里全是譏諷之色。
「年輕人。無知不可怕,最怕無知還自大。這種人,簡直是沒救了。」
「......」
沈建南聳聳肩,對於黃國強的言論非常認可,不過這廝,完全沒有興趣教黃國強做人,意識被侵襲洗腦,只有大棒子才能教會他做人。
「黃叫獸,你是不敢賭嘍?」
「我有什么不敢賭的。你想怎么賭?」
「在三個月之內,我會打垮芬蘭馬克,讓芬蘭馬克至少貶值百分之四十,如果我贏了,你以後看到我,就管我叫......爹!」
「你......」
人,都是有尊嚴的。
爸爸兩個字,一下子就把黃國強激怒了,氣質攻心下,他怒視著沈建南,如果不是跟沈建南身高體格差距太大,真想沖上去將那張臉給砸爛。
「咳咳......」
一旁的唐解放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只得再次咳嗽兩聲。
但很遺憾,沒人搭理他,一個陰笑著,一個滿面通紅,兩人對視著,誰都沒工夫搭理他。
可憐老校長沒人搭理,只得自己往台階上爬。
「小沈。你這太過分了。快跟小黃道個歉。」
道歉?道歉這事就算了?
唐解放,你特么拉偏架拉的也太明顯了。
不是想賭么?
我看你到時候輸了怎么下台。
黃國強理都不理唐解放的勸解,急忙開口道。
「好。我答應你,如果你贏了,以後我見到你,就管你叫......就管你...管你叫爹。但如果你輸了呢?」
我怎么會輸?
沈建南戲謔望著黃國強,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輸了。我給你一千萬美元,現金。」
如果是在平時,聽到這么一個數字,黃國強也許還會冷靜思考下,但現在,那一個爹,讓他幾乎氣炸了。
想都沒想,黃國強立馬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口說無憑。我怎么知道你輸了會不會反悔,你得把你說的寫下來,簽字按指印。」
「......'
我曹,不虧是教授級人物,這時候還能想到這種細節問題。
沈建南怔了下,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
頓時,黃國強抓到了他的猶豫,陰笑兩聲,激將起來。
「你不敢?」
沈建南怒目圓睜,露出了果決之色。
「我有什么不敢的。」
唐解放急了。
一千萬美元啊,真簽下合約按了指印,到時候沈建南輸了,不就只能把錢給黃國強。
「小沈。小黃,都是一家人,抬頭不急低頭見的,給我一個面子,這事就算了吧。」
這怎么能算了。
沈建南滿臉怒容,指著黃國強狠狠道。
「校長,不是我不給您面子,您也能看見,是他欺人太甚在先,我不得不賭。煩勞您今天給我們做個見證。」
我欺人太甚?
你mmp!
明明是你欺人太甚。
黃國強被沈建南的倒打一耙氣的幾乎吐血,白皙的臉,漲的像是喝了兩瓶二鍋頭,血紅一片,眼睛也是通紅,就連嘴唇,無聲無息都炸出了口子,幾縷鮮血滲了出來。
怒火,像是毒,燃燒著他身體內的所有水分。
黃國強咬著牙,恨恨瞪著沈建南,通紅的眼睛就像是往外噴著火焰,全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校長。這事,你也別管。他這種邪門歪道的人,不讓他認識到錯誤,以後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今天,就煩勞您做個見證人。沈建南,我要在賭約上再加一條,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在學校全體師生面前,公開說明你教的東西都是歪理邪說,是不符合經濟定律的,也要跟被你教過的學生道歉,承認你犯下的錯誤。」
沈建南眸子一凝,哪里聽不出黃國強這條補充的條款有多毒辣,簡直是要將他這一系的人脈全部毀掉,包括已經走入仕途的那些學生。
黃國強,你特么夠狠,以華制華的策略,有你這種人在,怪不得會如此成功。
「行。我跟你賭了。如果你輸了,我不需要你站在全體師生面前說什么,只需要公開表示對經濟的基本概念領悟是錯的,承認美國的那套經濟理論,是誤導世人,承認在經濟金融領域,華夏的國粹哲學思想,才是正途。」
都這個時候了,黃國強還有什么不敢賭的,他咬牙切齒道。
「我答應你。口說無憑,我們白紙黑字寫清楚,讓唐校長做這個見證人。」
「......」
二十分鍾之後,黃國強走了。
走的時候,拿著一張紙,上面是沈建南親趣÷閣寫下的賭約內容,還有他按下的紅色指印。
校長辦公室。
沈建南同樣拿著一份黃國強寫下的賭約內容,看著上面的那個血色指印,眼里盡是復雜之色。
血,是真的血。
黃國強沒有按印泥,而是直接咬破了大拇指按上去的。
血跡還未干,所以沈建南感覺心里很復雜。
學術之爭,一直不亞於大道之爭,在功名利益和心中的信仰道路前,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無所不盡用。
但可悲的是,有些人,做著自認為正確的事,卻會帶來可怕的後果。
從某些程度上來說,後來某些國人的膝蓋軟,都是那種對外近神的信仰,留下的極大後患。
否定自我,否定文化,甚至是否定一切國家做出的努力和進步。
家國天下。
這四個字,實在是太重了。
「小沈。你讓我怎么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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