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盧樹敏銳感覺到這個名字跟沈建南的關系不一般,而且,跟聯邦安全委員會的關系也不一般。
「其娜是誰?我們之前報警過好幾次,但那些人抓進去沒多久,就又出來了。她能幫我們搞定這件事?」
「喔。謝爾蓋.卡諾斯基這個名字你聽過沒有?」
卡諾斯基?
盧樹心里一震,在俄羅斯那么久的時間,他如何會沒聽過這個名字。
聯邦安全委員會副主席,曾經的克格勃第五局副局長。
難道......
盧樹的神色,完全出賣了他的內心,對此,沈建南挑挑眉毛,將一切都攤開了。
「沒錯,其娜就是卡諾斯基的女兒。」
你們是什么關系?
一個想法不由在盧樹腦子里冒了出來,他很想問問,但張了張嘴,卻不好問出來。這種大人物、大家族,如果都跟沈建南是那種關系的話,他們盧家的地位,不是更岌岌可危了。
可惜,沈建南完全不顧及盧樹的想法,這廝攤攤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嗯。就是你猜的那種關系。其娜是我的女人。」
你特么是種馬?
還是會飛的那種么?
盧樹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上的氣勢和心里的抱怨還有憤怒瞬間消失無蹤,整個人脊背一挫,矮了下去。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不過也希望你能夠諒解我,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九鼎想要在北方發展,第一資本想要在全球不被人絞殺,我能夠做的選擇並不多。」
「......」
「在我心里,對新月一直感覺很愧疚。」
「......」
「她是我的心頭肉,但是,有些事,我真的別無選擇。」
「大哥。希望你諒解我的苦衷。」
「......」
無恥!
無恥的見過,就特么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就算和俄羅斯方面是聯姻,那烏克蘭的安然姐妹算什么?還有你妹妹,你又和你妹妹搞在一起,難道也是迫不得已?
要點碧蓮行不行?
咱們都是男人,你坦率點行不。
盧樹那個氣,憤憤瞪了一眼沈建南,但最終,只能端起茶杯悶頭喝茶。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很愛新月的。也不會虧待盧家。」
「......」
「我已經想好了,等將來新月有了孩子,就改性盧。」
「......」
就像是被戳到了最大的軟肋,悶頭喝著悶茶的盧樹手上動作一滯。他沒有兒子,只有一對雙胞胎姐妹。
「大哥。這世界,不是有我們說了算的。在規則下,我們只能按著規則來。」
「......」
「第一資本、九鼎,都是我們的,是盧家和沈家的,卡諾斯基和西多羅夫家族,不會染指。」
「......」
「將來,如果我們的孩子是男孩,我就會讓他掌控九鼎,將九鼎傳承計劃一直繼續下去。來繼承我的志願。」
「......」
「孩子名字我已經取好了。」
這狗日的又在忽悠我。
一定是,這貨肯定是在忽悠我。
盧樹心里暗罵著,但心,卻不由動了動。、
過去的盧家,好歹也是大家,盧師這個名字,鄉里鄉外誰不知道,如果不是那場混亂,也許今天的盧家,還是鄉里最大的家族。
可是,死的死,散的散,就連傳承主家也只剩下他們兄妹兩人。有很長一段時間,盧樹都在為自己無能為家族延續香火煩惱,可是生孩子這種事,那是命,上天給予了他一對雙胞胎,卻都是女兒身。
不由自主,盧樹腦袋抬了起來,望著那張真誠的臉,眼里閃爍過一絲激動。
「你說的,都是真的?」
「新月沒有跟你說這件事?我還跟她商量過,將來孩子的名字讓你這個舅舅來取。」
「沒有。」
「那她估計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
就在這時,有人到了荷花池的走道上。
一個斯斯文文、白白凈凈,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整個人五官看起來很方正,但不知道為什么,一笑之下,就讓人感覺一種深入骨髓的賤人味道。
另一個,個子不算高,跟白凈男子相比,表情刻板,一臉嚴肅,因為眉間距離很短看起來眼神凝聚、精神充沛,走路和表情都有一種拘謹和嚴肅之感,和一臉奸笑的白凈男子在一起,讓人感覺反差極大。
第一資本法務部主管曹查理,九鼎集團總經理岡本浩一。
片刻,兩人走到了陽台里,曹查理滿臉堆笑,臉上全是諂媚和奸詐之色,沒等沈建南招呼,這廝就用惡心不死人的強調和自家老板打起了招呼。
「老板。許久不見,您是更加風度翩翩光彩照人了,令人一見,頓感精神充沛。」
馬屁精。
跟曹查理一起來的岡本浩一心里罵了一句,不動聲色側了一步,朝著沈建南行了一個最恭敬的會見禮。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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