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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是當代一種學科。
但這門學科,從來沒有真理,從來都沒有。
因為這門學科的各種理論都是存在於固定量之下,既死板又不現實,所以到了事實的運用中和各種研究之中,往往總是存在著各種相悖的關系。
就像一個小女孩和煤炭的故事。
美國的冬天很冷,一個小女孩問母親,為什么這么冷的天家里不燒煤炭取暖,媽媽說家里煤炭很少了,爸爸又失業了,所以買不起煤炭要節約。小女孩又問爸爸為什么會失業,她的母親告訴她,因為煤炭太多了。
供需關系決定價格因素,價格決定供需關系變量!
哪個是真理?
沒有真理!
芬蘭馬克不是煤炭,它有著龐大的需求。但當芬蘭央行失去了資本無力接下市場上的賣盤,要維持芬蘭馬克的比價已經沒有了任何可能。
夕陽已經西下。
停留在海面上的紅日將天空和海水映照的通紅一片,猶如血海,彌漫著安寧的視野內。
不遠處,他寧望著這個他一直最尊重的先生,眼里全是不解之色。
安寧拒絕了他的提議,並且沒有任何解釋。
「為什么?」
「為了芬蘭!」
安寧的語氣有著說不出去的平靜,但一剎那間,他寧感受到了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哀,那種寂滅蒼涼的疲憊感覺讓他寧瞬間淚眼滿目。
一場戰爭結束,總會遍地等待覓食的烏鴉,這種食腐肉的動物,嗅覺總是特別好,千里之外都能聞到死亡的味道。
芬蘭馬克的暴跌,吸引了無數的參與者盯上了芬蘭,隨著芬蘭央行再也無力回天,盡管各大投機機構手里的資本也都到了極限,但芬蘭馬克的價格依舊跟斷線的風箏一樣在不斷下跌著。
6.1885賣出2
6.1985賣出2
......
6.2253賣出2
......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僅僅只需要兩張賣空合約,現在就可以將馬克的價格打落一個基本點。
但事實就是這么殘酷,連最大的多頭芬蘭央行都殺身成仁戰死被屠殺,就像一支潰敗而又失去了將軍的軍隊,剩下的殘兵游勇,根本就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反抗。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看著中央報價系統上的芬蘭馬克,沈建南嘟噥了一聲。
「沈。你這個比喻是錯誤的。」
「嗯哼?你剛才不是叫我小狼狗么?」
「那你還要咬我么?」
「老天。偉大的其娜女神,請放小的一條生路吧。牛會累死的。」
「嘻嘻——我們還有兩百萬,怎么辦?」
其娜.卡諾斯基笑著,但碧綠色的眸子,卻躍躍欲試著。
身為男人,自然需要懂得女人的心,沈建南抓起她修長的五指,一下一下點在了鍵盤上。
6.6666
賣出1666666
啪!
回車鍵敲了出去,剛好收盤的芬蘭馬克,定格在了6.6666上。
跌幅,百分之六十六。
其娜頓時目瞪口呆。
太巧合了。
6.6666,跌幅百分之六十六。
就像是被打了一直興奮劑,其娜興奮的抱著沈建南就是一陣狂啃。
「沈。你真是個魔鬼。我愛死你了。」
「......」
匯價跌到了這種程度,等於盯住匯率制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
晚上十二點,芬蘭央行發布了公告:自8月28號起,央行放棄盯住匯率制,改為浮動匯率制。
收到消息之時,沈建南已經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