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到了貴賓室，安寧找了個理由走了出去，連一杯該有的咖啡都沒有。偌大的貴賓廳里，沒有人招呼，就像是坐冷板凳一樣。

還好，冷氣機倒是沒有節約，在開著。

「大概。芬蘭現在經濟困難，沒有免費咖啡提供給我們了吧。」

沈建南一點都不著急，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努了努嘴道。

格曼過來的人，臉上表情就比較怪異了，等到其娜發現不對，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報紙，笑的那是花枝亂顫。

「沈。你看。」

好幾份報紙放在桌子上。

頭版！

《惡魔666》

配圖，芬蘭馬克成交金額中一連串的紅色數字。密密麻麻的666，因為被放大，看起來特別清晰。

「昨日，馬克價格大跌百分之六十六，記者發現，在交易的過程中，有無數的惡魔666出現......」

另一份報紙。

《魔鬼666》

差不多的配圖，也是差不多的內容。

從成交數量，到最後收盤價，再到跌幅，以一種誇張的描寫形式，甚至帶著一種神秘的色彩。

就像是，因為魔鬼666的出現，才導致了芬蘭馬克大跌。

「我們發現，在做空馬克的過程中，666這一組魔鬼數字經常出現，馬克的價格收盤價也是在6.6666，跌幅百分之六十六。全部都是魔鬼數字，這一組又一組邪惡的、不詳的數字，是不是在意味著什么？」

掃了一眼報紙上的內容，沈建南也是目瞪口呆。

這是一個巧合。

真的！

打出404和666，這廝只是惡趣味使然，如果說還有什么，他只是想在市場中留下一個種子，一個恐怖的種子。

金融市場，是戰爭一樣的地方，多空是天生的對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每一次的戰斗中，敵我雙方都是無所不盡用。但誰都無法否認，一場戰斗，可能自身優勢的勝算大，但最終勝利，大勢才是推動一切的籌碼。

而在那個無人知曉的未來，索羅斯之所以所到之處就會令許多國家惶恐，甚至一句話就能令市場劇烈波動，很大的原因就是養成了大勢，並且在市場中埋下了恐懼的種子。

市場是有記憶的。

如果第一資本將404和666變成自己的專屬數字，並且多次勝利，那以後只要打出去這組數字，就會像是一面旗幟，所到之處有數不清的馬前卒甘願去做炮灰。

到那時候，第一資本主要投入一支精銳，就能夠一呼百應，輕而易舉攻城略地。

但沈建南忘了一點。

666，在西方世界里一直都是魔鬼的稱呼，而不是溜溜溜，六六大順！

尼瑪！

這樣也行？

「哈哈.....」

突然，尤利婭毫無形象笑了起來，笑的胸口一陣陣起伏。

頭版。

《來自東方的惡魔》

配圖，沈建南曾經在太陽報的照片，但是腦袋上多出了一根惡魔之角。

「沈。你看，這張真的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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