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投資芬蘭(1 / 2)

沈建南的步子停了下來,等他回頭,就對上了安寧的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棕黃色的眸子里充滿悲哀、不甘和屈辱、痛苦,就像是被人用槍強行挑開了身體,帶來了無盡的羞辱還有血淋漓的鮮血,卻還得去問別人是不是舒服,並因為自己被侵犯本能的反抗令對方不適而道歉。

沒人會如此下賤,就算是在街上站街的小姐,被人強行拉扯侵犯也會反抗並且罵上幾句,哪里還會去照顧別人的感覺。

如果有的選,安寧又豈會選擇如此屈辱的道歉。

但他根本就沒得選。

芬蘭,數百萬民眾也沒得選。

北方極地,每年的冬天都會特別寒冷,如果沒有足夠的棉衣、烈酒和暖氣來取暖,那對於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噩夢。

芬蘭本身因為天氣土壤緣故,又無法種植棉花,煤炭資源,也都是依賴進口。

如今,芬蘭外匯告罄,匯價失守,不用想就知道,這些進口資源價格會因此大幅度上漲。而國內經濟又如此糟糕,許多底層民眾失去工作已經很久,經濟本就處於很危險的地步。冬天,又要來了,再過三個月,芬蘭將會進入寒冷的冬季,這么短時間,如果不能夠抑制因為匯價而可能暴漲的進口物價,那將會有很多人因為買不起棉衣、沒錢取暖死去。

提醒么?

不是。

也許在他寧和其他人眼里卻是如此,但在安寧眼里,根本就不是。

沒人會知道未來是什么樣子,更沒人知道,今年這個冬天會不會更加寒冷。

當然,這可以理解為一句提醒。

但這也是威脅,並且是赤裸裸的威脅。

天氣會造成棉花減產,但減產未必會造成國際棉花價格上漲,不過,如果有足夠的資本介入,那天知道棉花會在三個月漲到什么地步。

格曼和卡曼迪,進攻芬蘭馬克已經動用了十八億美元,又用著十八億撬動了數百億的資本流動,現在,他們又從芬蘭搶走了十幾億美元,如果這些資本流入棉花市場,沒人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國際棉花上漲一倍?

兩倍?

還是二十倍?

天知道。

供需關系決定價格變量,不是么?

煤炭也是一樣。

芬蘭的煤炭進口主要來自俄國市場,如果這幫混蛋動用國內關系再推動煤炭價格變動,那三個月後的冬天,恐怕真的會特別寒冷。

美國.....站在安寧的位置,哪里察覺不到芬蘭現在的處境跟美國脫離不了關系。還有俄羅斯,之前波羅的海的軍事演習居然荒唐到是波羅的海出海打魚。再到華夏北疆和烏茲別克斯坦......恰好下起了冰雹、恰好天氣炎熱棉花減產......

安寧不敢想,也不想再去想。

無論任何一樣,都不是芬蘭現在能夠承受起的。

可惜,沈建南不知道安寧一會的功夫,就聯想到了這么多,不然這廝一定會說:自行腦補最為致命。

看著安寧修長挺拔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錯覺,沈建南忽然發現,安寧極度挺拔的身體似乎在拘樓著,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么?

「安寧閣下。我接受你的道歉。為了表達我的誠意,現在,我們來談談如何幫助芬蘭擺脫危機。」

「請!」

不久,沈建南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貴賓室,氣氛,也有點凝聚,就像不久前,安寧剛從樓下下來的時候。

但不同的是,芬蘭方面彌漫著一種悲哀和低落,屈辱和不甘,沈建南方面,平平淡淡,卻又像是雀占鳩巢占據了主場。

這不是合作該有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