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個月也去華夏市場調查過,確實是這樣。而在成本上嗎,人力資源普遍比你之前說的還要更廉價,而且,大宗資源商品的價格,也非常低廉。如果可以在華夏建廠,簡直是一本萬利的大好機會。」
「這個機會真是太巧了。哈哈......」
「......」
聽著安惠浩二興奮說著,沈建南眼里閃過一絲恍惚,思維不知道偏到了哪里。
90年末,申城和鵬城證券交易所成立,為資本市場的開放邁出了一大步;再到今年年初的壁壘放開和海口房地產市場的試點。
巧,太特么巧了。
巧到簡直是瞌睡了,就有一個美女來暖被窩一樣。
一個卡在蘇聯解體之前,一個卡在歐洲貨幣危機之前,把握之精准,簡直特么開掛怕是也就這樣的。
難道......上面真有人是掛逼?
「大人。你有在聽么?」
「喔.....你輸的不錯。華夏擁有十幾億人口資源,以這個戰略計劃,如果成功,不但可以短期內為我們節流,長期還能夠開源。安惠桑,我把第一工業株式會交給你,現在來看,是一個很正確的選擇。不過,你也知道,我對這些方面的事情不太感興趣。還要您多多費心了。」
「謝謝大人信任。」
「安惠桑你實在太客氣了,我們是一家人。」
「那你看第一工業在華夏的分公司設置在哪里比較好。」
「安惠桑的意思呢。」
「這之前我一共考察過四個地方,東莞、鷺島還有申城以及大連。相對來說,我比較喜歡東莞和鷺島這個地方,這兩個地方氣溫適宜,和大阪的溫差差不多。我想大阪這邊的工程師和設計師們過去,都會比較習慣。」
「大連和申城的話,應該會比較適合蘇聯人的生活習慣。」
「但資金的話,第一工業這幫可能還有很大缺口......「
魚,終於自己上鉤了。
沈建南不由露出一絲自得之色,拿起桌子上的煙點燃抽了一口,這廝愜意吐出煙霧,以戲謔的語氣調侃起來。
「安惠桑。你去華夏幾趟,難道就學會說話拐彎抹角了么?」
很平淡的一句話。
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
但安惠浩二一下子心就崩了起來,作為一名曰本人,那種對於強者的畏懼幾乎是滲透在骨子里的。
「對不求。秋山君,安惠並沒有其他心思!」
「安惠桑,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資金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問題。不過選址先不急,我這邊還要跟人確認一下。你跟美智子一起來意大利一趟,先處理一下這邊的事情。」
「謝謝大人見諒。那我一會就帶美智子出發?」
「這樣也好。你先准備一下,我這邊安排飛機到大阪接你們。」
「是。大人!」
掛斷電話,沈建南吐出煙霧,沉思了起來。
不站在當代,根本無法想象要多么敏銳的洞察力,才能在這種最關鍵的節點放開市場。
從分裂蘇聯,再到打破歐洲匯率機制,美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驅趕羊群,將資本像是放牧一樣,驅趕回美國,來度過金本位破產後導致的美元價格下滑。
可華夏在干什么?
一個節點,在內測資本市場的玩法,另一個節點,測試的差不多了,開始搞公測。再想想後來軟妹幣的並軌,一種荒唐的感覺悠然而生。
這特么簡直是在偷天換日。
再想想東南亞各國在這個時候做出的同樣選擇,沈建南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意,按滅了煙頭。
如此機會,不將利益最大化,那豈不是辜負千年傳承的福澤。
香港,跑馬地。
盧新月百賴無聊跟新川雅子對坐下著象棋,但頻頻出錯的招數,擺明了她的心不在焉。
真是煩人的周末,真是可惡的混蛋。
那家伙,不知道又在哪里翻江倒海攪動污漬了。
「新月姐姐。你在想主人?」
「誰想他干嘛!我在想怎么將你的軍。」
「喔......沒想到新月姐姐在想這個啊。」
「雅子。你是想讓我將你的軍了,是不是。」
「嘻嘻......」
「哈哈......」
棋局變得有些混亂,盧新月炮走直接,直搗新川雅子黃龍來了一招將軍,新川雅子也不甘示弱,馬踏日字,來了一記絕地反擊。
沒有多久,兩人鬧得氣喘吁吁。
盧新月紅著臉擺弄著新川雅子和服下的白皙,眼里寫滿了贊嘆之色。
「還真是細膩啊。難怪那混蛋最喜歡你穿和服,真方便。連我都動心了。」
「討厭。新月姐姐你這是欲求不滿,欺負我一個異國他鄉的弱女子。」
「哼哼。這是我對他的懲罰。誰讓那個混蛋在外面亂來,我就欺負他的女人。」
「.......」
鈴鈴鈴——
電話鈴聲忽然在客廳響起。
欺負人的和被欺負人的,像是兩只發呆的貓頭鷹對望了一眼,瞬間感覺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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