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萊辛格先生喜歡就好,也算是不枉我特意安排這場宴席。」
「喜歡。真的非常喜歡。它們一定有名字吧?」
「當然。這個叫荷塘月色,這個叫月舞牡丹......」
「......」
「喔。這名字實在是太美了。」
「......」
聽著沈建南介紹菜色,施萊辛格神采奕奕,發自真心贊美著,他從來沒想到,一道菜,居然也可以擁有如此優雅的名字和藝術風格。
鈴鈴鈴——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猝不及防響起。
施萊辛格臉上浮起一絲不滿,但是真心喜歡這一桌獨特的菜色,那種藝術氣息,可以令人感受到制作時的智慧結晶和專心致志,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很喜歡那種用心去創造的感覺,很喜歡菜上所投入的融入之美。
但現在,有人破壞了這種感覺。
該死,哪個混蛋居然這時候打電話。
可是討厭的電話鈴聲卻一直響個沒完,施萊辛格只好朝著沈建南抱歉了一聲,起身走到了外面。
「喂。你好。我是赫爾姆特。」
「施萊辛格,我是彭伯頓,很抱歉打擾到你用餐。但有件事實在是太緊急了。」
「彭伯頓。你知道我討厭別人在我用餐的時候打擾我,特別是今天。你破壞了一場藝術,從未有過的藝術。」
用餐?藝術?
彭伯頓一臉懵逼,但又不好多問,只能連連道歉了幾次,才提到了電話的來意。
「是這樣的。施萊辛格,你可能忽略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明天的新聞發出去,這的講話可能會讓英鎊面臨更巨大的壓力。」
老子就是要給你們壓力,難道看不懂?
你們特碼的從背後坑我們德國的時候,恐怕從來沒有想過有今天吧。
施萊辛格暗爽不已,但嘴里,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喔。實在是抱歉,不過這件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這次接受采訪的條件是我可以審查該如何報道我說過的話,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抽出時間來這樣坐。你知道的,最近的事情搞得我焦頭爛額,我一直工作到現在才下班出來用餐。」
「實在是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到你。」
「沒關系。我會在明天早上盡可能找時間審查報道。」
「非常感謝。祝您用餐愉快!」
「......」
彭伯頓能夠明顯感覺到施萊辛格的不耐,明智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一幫早已暴躁不安的拉蒙特連忙問起了情況。
「羅賓。那混蛋怎么說的。」
「接受這次采訪的條件是他可以審查如何報道他說的話,但他還沒有抽出時間這樣做。」
「羅賓。你他媽的給我搞清楚,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如果施萊辛格的講話不在明天新聞公布之前停止,紐約和亞洲的交易商們就會做出反應,他必須迅速發出否決聲明。你明白嗎?再給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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