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冷離蘇菟,林付羽毫無保留,咬破舌尖,木心的趣÷閣鋒變為紅色,劃破指尖,在空中留下一連串血珠,以天為紙,以血為墨,林付羽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與精確度,勾畫著從未接觸過的符紋。
感覺身體不是由自己在掌控,很陌生的感覺,但是從未覺得身體像現在這般這么充滿力量。
一個清冷的聲音說:以汝身為祭,徹汝之願,願否?
好!我將身體交給你!你將她的命交給我!
冷離蘇菟冷笑著提起戈槍,憑她的修為,林付羽在她眼前就是一只亂蹦的螞蚱,一只腳就能踩死。
然而當她破掉眼前的攻符,得意地向林付羽看去時,卻愣了。
那不是林付羽的眼神!短短的時間里她竟然墮魔了?也好,這樣她更能讓她生不如死!
林付羽拿著木心,割破了手腕,木心血紅的趣÷閣鋒中,泛著利刃的寒光,她身形一晃,便沖了上來。
冷離蘇菟的武器是戈槍,而林付羽的武器是木心,按理說她的攻程遠得多,然而她發現林付羽的攻擊來得比她想象中要近得多!起初甚至差點沒防住!
很值得她認真的敵人啊,怪不得是能把木修華都能傷到的人!
冷離蘇菟一雙鳳眼微眯,單手提戈,刺出,另一手,手腕微轉,幾抹寒光帶著藍綠色,悄無聲息地飛射而來。
林付羽一手持木心,另一手做著復雜的指印,幾根銀針竟然在空中被切成幾段,發出綿延的錚聲。
「束!棘!淹!」
接連三個符紋,幾乎同時,強壯的藤蔓從地上瘋長而出,帶著黑色的長刺,纏住了冷離蘇菟,一個不小的水球包裹住她,冷凝成冰,似已將其凍結。
有火苗以冷離蘇菟為中心,散發開來,將一切都燒了個干干凈凈,冷離蘇菟身上纏繞著金色的火苗,映襯著她絕美的臉,讓人有種心神錯亂的感覺。
「不錯,不愧是入了魔,」冷離蘇菟冷笑著,「來,我們換個地方。」
槐影看著林付羽被冷離蘇菟帶走,心里的怒火更甚,他本就沒保護好嵐嵐,若他再連嵐嵐一直以來珍視的人都保護不好,他有什么臉面說自己喜歡她?
「今天,你不該來。」惕熇聲線沉穩,雖然他和槐影打得有些吃力,但仍保持著那幅冷靜的樣子。
「本王本是欣賞你的,若是你能轉投於本王,本王可以放你回去。」囂張至極的話,偏偏他的語氣還是十分沉穩的。
「她的毒,只有本王的王妃才能解。」
這些,都是他的籌碼,惕熇很有把握,他可以誘拐到槐影。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每個人之間的戀愛方式都是不一樣的。
槐影深深理解岸青嵐的性格,他也明白岸青嵐之所以能容忍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目前對林付羽沒有什么威脅,甚至可以說是助力。
雖說他很有把握自己在岸青嵐心中不是一文不名,但若是真與林付羽產生了沖突,毫無疑問,他會是被拋棄的那一方。更甚者,若是林付羽再死一次,岸青嵐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再次以死相殉。
所以槐影自己是絕對不會做傷害林付羽的事,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保護她所想保護的,實現她所不能實現的,成為她的天,她的地,為她撐起一片他在不會崩塌,他不在也安然無損的空間,給她的漫漫前路點上幾盞燈,成為她的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是槐影對岸青嵐的愛。
「八王爺提議不錯,只是可惜了!」槐影身上的魔氣此時終於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
純魔之後,他的魔氣可不是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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