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羽沒有答話,翻身朝里,她的心里實在不好受。
她很快就睡著了。
令戶看著林付羽的睡顏,心里也頗為復雜,羽舞的突然覺醒讓他措手不及。
她們兩個是不一樣的。
他很清楚這點,所以他對林付羽的態度與之前和羽舞截然不同,但是她畢竟是她的轉世,她們之間並非完全沒有聯系。
而且羽舞的這次覺醒雖說救了林付羽一命,但是卻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按照他的預算,至少她會在林付羽晉級為紫靈的雷劫中覺醒,沒想到她覺醒得這么快,他不清楚這是好是壞。
既然已經如此了,他是否也要將自己的計劃提前?
令戶很矛盾,這個問題確實很棘手,稍有不慎,林付羽很有可能重復之前羽舞的命運。之前,羽舞的結局只是讓他堵心了一陣子,但如果是林付羽……他不敢想象!
「你這丫頭就是專門來為難本君的。」令戶看著戳著林付羽的臉,喃喃道。
後者不舒服地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但總有不平靜的地方
寞傾城坐在藍色麒麟的背上,一頭銀發隨風飄揚,在空中劃出近乎完美的弧度。
「你說,孤那胞兄,他知道她已經覺醒了嗎?」寞傾城撐著下巴,金色的瞳眸中閃過暗芒。
麒麟很迷茫地搖了搖它的大頭。
「唉,可惜了,竟然不是先來找孤。」寞傾城似自言自語一般,「孤調去的那個小包子也被那個大神給打趴了。」
「嗷。」
「到了,停下吧。」寞傾城從麒麟背上很輕然地飄下。
這四周一片荒蕪,只在很遠的地方看見有一根很高、看不清顏色的柱子。
寞傾城緩步走著,麒麟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汝,來何?」遠方傳來頗為縹緲的聲音。
「這么冷淡干嗎?」寞傾城笑道,「你可知她醒了?」
「伊才始墮魔。」
「所以你拒絕了她?你怎么這么死腦筋?魔帝大人,你若是打算放棄,孤可求之不得呢!」
「她,孤不會放棄,無事,去。」縹緲的聲音有些發冷。
「別啊,孤還沒說到點上呢,」寞傾城毫不介意蕪寂山的冷淡,「她怎么會放棄那個身體呢?為什么呢?這不是她的風格啊。」
「汝為天道執行者。」
「是代為執行者,孤才不想要這個名聲,限制多大!還沒被壓在山下的魔帝大人您自由呢。」
「孤不知。」
「那你可知她身邊又有新人了?」
沒有聲音回答他。
寞傾城又道:「一個連天道執行者都查不出底細的人。」
還是沒有回答。
「真是無趣,」寞傾城很無奈道,「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什么,孤回去了,不然那群老不死又要念叨孤了。」
寞傾城說著就坐上麒麟的背,往回走。
一會,他又從麒麟背上跳下來:「你真的什么都不想問?什么都不知道?」
「孤,無求。」
「笑話!身為魔帝卻無欲無求?!幾百萬年了,你還是一樣的懦弱!真不知你是如何在魔帝這個位置上坐了這么久!」寞傾城憤怒地甩袖離去。
在遙遠的柱下,蕪寂山盤坐在一個極為狹小黑暗的空間,如石刻一般一動不動,卻在此時睜開了眼。
「正因無求才什么都想要啊,才會不擇手段,不是嗎?」蕪寂山撫摸著自己的心口,在這里,他感受到她墮魔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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