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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在彈指一揮間度過。
「誒,大人,你說哪個胭脂看起來氣色好些?」林付羽坐在梳妝台處,看著面前的一大堆胭脂問。
令戶皺眉,問:「你怎么下來了?」
「躺了這么久,再不起來我就要癱了!你說哪個胭脂顏色好些?哪個不容易暈水?」林付羽興致不減地看著眼前的胭脂水粉。
令戶卻有些神色不霽。
林付羽回頭就看見令戶有些不爽的表情,笑道:「怎么?大人餓了?之前大人可是答應過我的,在這之前大人還對我說過,大人是個守信的人。」
陽光透過窗楹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如照射在透明的玻璃制品上一般,晶瑩剔透,卻又極易破碎。
「本君自然不會忘。」令戶看著林付羽面前的一大堆胭脂道。
「那大人幫我挑一個顏色吧,爭取在午飯前回來。」林付羽依然笑得明媚,與她臉上的蒼白不符,但又不突兀,反而有一種堅韌的美。
令戶走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一個個的翠玉小瓶,那雙略顯大的手與胭脂瓶的翠綠色竟十分和諧,蜜色的肌膚讓她覺得甜甜的。
她是不是太過了?
「……出什么神?這個怎么樣?」令戶打斷她亂飛的思緒。
林付羽回過神,看著令戶手中的小翠瓶,笑道:「好哇,水粉呢?穿哪套衣服比較好呢?」
「你這丫頭還真不客氣,本君堂堂鬼域之主,被你當作什么了?」令戶半認真地說著這話。
林付羽笑得更明媚,道:「大人不是說要寵我嗎?」
「本君也沒說是毫無條件。」
「那,大人你低下頭。」林付羽回頭對著站在她椅子後的令戶道。
令戶把頭低下,橢圓形的化妝鏡中照出兩人的影像,陽光灑在二人身上,十分和諧,寧靜而美好。
林付羽理所當然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個輕吻,笑道:「小女子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嘍。」
令戶看著她的面容,過了好一會才直起身來,道:「小丫頭片子。」
林付羽看不到他的臉,卻聽出他的聲音里頗有幾分不自然。
「怎么了?我說錯了?還是域主大人不想要我了?」
「你還抹不抹胭脂了?」令戶又將小翠瓶遞到她面前。
就像那時林付羽不適應他的溫柔一樣,他此時也十分不適應她的溫順,反而讓他有一種惶恐感,總覺得在這里被她藏了什么陷阱。
「抹啊,」林付羽理所應當地接過他手中的胭脂瓶,抬頭問:「大人怎么了?害羞了?」
然後她就挨打了,令戶一個爆栗敲在她頭上,痛得她臉都皺一堆了,對著鏡子翻了他一個白眼,沒再說話。
「好了,換好衣服我們就去,」林付羽站起身,「陪你吃完午飯我就回林家。」
令戶看著林付羽終於有些紅潤的臉,沒說話,卻稍稍給她讓開了位置,上好的胭脂水粉很好地掩蓋了她的蒼白,還帶著淡淡的清香,精致的妝容讓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精致。
「這身還好吧?」林付羽從屏風後轉出來,因體力不支,頭又開始發昏,只好扶著屏風。
「很好,走吧。」令戶眼中閃過暗芒,快步走過去,將她攬在自己懷中,話音未落就已經離門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