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付羽不知道有人正在打她的主意，她現在很煩。

「大毛毛，夜深了，你不去睡覺嗎？」被裹著一條毛巾，蜷在小桌上，林付羽正在穿衣，見她又把兔絨披風穿上，疑惑地問。

不想回去，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令戶。

「大毛毛是不是和老妖怪吵架了？」小鶯問。

「沒有，你別猜了。」她和令戶根本吵不起來，她現在根本不知該怎么和令戶說話。

「大毛毛……」

「陪我出去轉轉吧。」

「可是……」

突然有人推門而入，打斷了小鶯的話。

「今天葯換了嗎？轉什么轉？一身子的傷誰讓你泡澡的？你什么身體？大半夜好好的覺不睡去吹冷風？」

是令戶。

他強勢地將林付羽拉進懷里，將她裹在自己的大氅里，出門。

小鶯被裹在毛巾里，再次被丟下。

「大人，你不是睡了嗎？」林付羽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令戶正在把她往哪帶。

令戶沒有理她，一會，林付羽感到他停了下來。

「丫頭，我以為你跑了……」

「怎么會？我答應了大人的。」林付羽微愣，但又很快反映過來。

「……你別逃，你不准逃，是我的錯，說的我付出就好，卻要求你……」

「你在說什么？」林付羽驚訝地打斷令戶的話，這是他會說出的話嗎？

就算沒有原著她也知道令戶不是這樣的人！她根本就不覺得令戶應該為她改變什么！

林付羽想掙脫令戶，但令戶更大力地抱著她，她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一張符，掙開了他。

「大人，你，你在想什么？」林付羽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是我的錯，大人，你別這樣！」

令戶看著她，伸手想抱她。

林付羽後退了一步，不為所動:「我不想讓你改變什么，大人，沒用的。」

她真的不能為令戶做什么，她不能承受這種為她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大人，不值得，真的不值。」林付羽看著他，定定道。

令戶眼中有什么在聚集，身上的氣息更為冰冷。

「你對我太好，不值，大人，我很自私，我也不知道你說的喜歡到底是什么感覺，他們說得對，我是一個沒有心、不動情的人，但是，大人，我有腦子，我知道我對大人不是沒有感覺。」

「你……誰告訴你的？」

「大人別忘了，窈荇閣，是我的地盤。」

「丫頭……」

「大人你若想知道什么，你盡可以來問我，我不喜歡別人侵犯我的隱私，出於好意也不行。」

「丫頭……」

「不是想知道我和南葦枝的關系嗎？好啊，告訴你唄，前世我和他，是幾十年的夫妻，我帶著記憶轉世，他也一樣，所以來找我了，大人覺得如何？」林付羽的話一直說得很平靜，沒什么起伏。

「丫頭，我沒想過……」

「你別說話！」林付羽蹲了下去，臉埋在手里，「什么嘛，明明是我錯了，明明該認錯的是我，到最後竟然是我在發脾氣……真是，真是，差勁……」

「好了……」令戶也蹲了下來，伸手想抱她，安慰她。

林付羽一巴掌拍開他的手，終是不再淡定了，吼道:「好什么好？！你應該生氣啊！我這樣算出軌了啊！」

令戶不管她的掙扎，捧著她的臉道:「不會，我了解我的丫頭。」

林付羽的長睫上還沾著淚珠，令戶看著她，眼中只有她，她知道，此時，她的眼中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