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和圖騰的爭斗,本座不想摻和,但只要羽兒還在本座門下一天,本座也不介意動動手。」崖略盯著令戶,話說得毫不留情。
「本君不會害她。」
「但你一直在利用她!」崖略冷笑,「那顆蛋,難道不是你給她的?!」
「意外。」小鶯本是給他自己准備的。
「意外?寞傾城的入夢也是意外?於北溪的出現也是意外?八王府的鮫人也是意外?」崖略像找到什么發泄口似的。
「略郎,少……域主大人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葉琉意眼見二人就要掐起來了,連忙勸道。
崖略打斷她的話,冷眼看著她:「葉小姐,西北幽天可不太平,你真以為你能瞞得過本座?」
「我……」葉琉意語噎,她也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打算。
氣氛一下變得十分沉重。
「你們還是想想該如何向右祝交代,左祝。」崖略話里帶刺。
「跟本君嗆有意思嗎?」令戶根本不理會崖略話里的刺,「誰干的你不清楚?他們的目的,你不應該比本君更清楚?江浮仙君?」
辰大陸,二十三重天
寞傾城縮在太師椅上,神情慵懶,眼瞼半闔,看不見金色的瞳眸,銀色的長發並未盤起,從椅子上垂下,如一道銀色的瀑布,還在地上蜿蜒地流著。
太師椅旁趴著一只藍色的麒麟,一雙大眼水汪汪的,似乎對銀發特別感興趣,不斷地吹著一縷恰巧懸在它鼻尖前的一縷銀發,看著它盪來盪去。
「你干得不錯。」
寞傾城嘴角帶著絲笑,似乎很滿意對面的人所做的一切,但並未睜眼,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
對面的紅木椅上,坐著個同樣一身白衣的人——白常,如今他雖然仍帶著那幅白色的面具,但已經摘下了斗笠,可以看出他也有一頭如瀑的白發!
白常沒笑,反而有些嚴肅,並未說話。
「沒意思,」寞傾城不滿地咂了咂嘴,「這么有意義的事怎么到你這就變味兒了呢?」
「你想怎樣?」白常瞥了他一眼,目光聚在那只不斷吹頭發,看起來傻乎乎的麒麟身上。
「唉,」寞傾城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怎么不知道憐香惜玉呢?你不心疼,孤可心疼。」
「這不是執行者尊上的要求嗎?」白常目不斜視。
寞傾城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現在的影子可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室內燈光充足,寞傾城的身下卻沒有影子!
「……」白常沉默了,「下一步怎么辦?」
「羽舞,羽舞,自然是該學跳舞嘍。」寞傾城睜開眼,金色的瞳眸中帶著滿滿的笑意。
白常聽完,並沒什么反應,拿起紅木桌上的斗笠,戴上就准備走,寞傾城卻突然叫住他:
「唉,難得一見,孤這身邊又沒個伴,唯一的影子還背著孤一天到晚到處亂跑,你就不能再陪孤說說話嗎?」寞傾城一幅很期待的樣子。
白常吸了口氣,回頭,看了眼麒麟,又看了眼寞傾城,最終把目光定在那一縷銀發上:
「別讓它玩了,鼻涕都噴出來了。」
寞傾城臉色一僵,轉過頭,金色的瞳眸中帶著怒氣,狠狠地瞪著麒麟。
「嗷~~」
麒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寫滿了委屈,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寞傾城又狠狠地瞪了白常一眼,白常像什么都沒感受到似的,走了,寞傾城連忙捧著自己的銀發,好聲好氣地哄道:
「孤怎么會嫌棄喵喵喵呢?喵喵喵想玩就玩,玩多久都行!別哭!千萬別哭!孤這一頭頭發都是你的!」
寞傾城的頭發就在喵喵喵的鼻子上晃來晃去,喵喵喵覺得鼻子好癢好癢,然後就,真的打了個噴嚏!噴了寞傾城一臉的口水和鼻涕!
寞傾城臉一下就黑了!
喵喵喵自知惹了禍,撒腿就跑!
「呵呵,兔崽子,今晚孤想開葷了,蒸鹿脯怎么樣?」寞傾城冷笑著看著一溜就沒影的喵喵喵。
頓時二十三重天一片雞飛狗跳。
喵喵喵覺得委屈!明明要被做成蒸鹿脯的是它!怎么這一個兩個三四五六七八……的女仙,都一幅「真是個好主人」的模樣看著寞傾城?!還來抓它!寶寶才是最苦逼的那個好嗎?!她們根本不知道蒸鹿脯的恐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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