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誰賤誰知道(1 / 2)

權臣閑妻 鳳輕 3106 字 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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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謝安瀾有些驚訝地挑眉,看著陸聞。臉上的神色清楚明白的寫著「我不信」三個字。陸聞咬牙,掃了一眼周圍的下人,厲聲道:「都滾下去!看什么?」

陸府的下人都嚇了一跳,連忙想要退下。不想旁邊的陸夫人卻冷聲道:「站住!都不許走。我倒要看看,你們夫妻想要干什么?」

陸聞臉色微沉,有些不悅的看向陸夫人。陸夫人高聲道:「老爺,你看到了吧?老四兩口子什么時候把咱們放在眼里過?竟然還敢打上門來,當真是無法無天!這樣的孽障,簡直是不孝至極!」

陸聞沉聲道:「夠了,有什么事稍後再說!」

陸夫人卻覺得自己占理,揚起下巴傲然道:「不夠!謝安瀾身為兒媳婦,幾次三番的不是強闖我的院子里,就是強闖府邸還打傷了這么多人。我倒要問問承天府的曾大人,他手下的官員就是如此對待父母的?這種不肖子孫,還有什么臉面做官?哼,承天府尹若是偏袒陸離,不肯替我做主,我便到宮門口去告御狀,求陛下做主!」

「胡鬧!」陸聞怒道。

謝安瀾卻並不著急,偏著頭打量著眼中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的陸夫人。慢悠悠地揮動著手中的銀鞭道:「你去告啊。」

「你以為我不該?」陸夫人斜睨著謝安瀾冷笑道:「就算陸離不是我親生的,他也還是要叫我一聲母親。你敢對我如此無禮,難道不是陸離指使的?」

謝安瀾嗤笑一聲道:「我說了啊,你去告啊。也不用攀扯四少爺怎么樣,我看你不順眼行不行?」

「你…」陸夫人顯然沒想到謝安瀾竟敢如此嘴硬,指著她疾言厲色地道:「謝安瀾,東陵律法,不孝乃是不赦之罪。可以將你浸豬籠你信不信?」

「我好怕啊。」謝安瀾笑吟吟地道,看向陸夫人的眼神卻是冷凝如冰,「我也想知道,花錢買殺手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殺害庶子,是個什么罪名呢。哦,還有行刺朝廷命官。」

陸夫人臉上的神色一僵,「你在說什么胡話?我聽不懂。」

謝安瀾揚眉一笑,「連買凶殺人都能做到了,現在卻不敢承認么?這可不像是夫人您的作風啊。」

「住口!」

陸聞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神色僵硬的陸夫人,再看看眼前言笑晏晏的謝安瀾,指著陸夫人半晌說不出話來。旁邊陸家其他人也驚呆了,震驚地望著眼前的陸夫人。

陸夫人自然察覺了眾人的神色,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甚至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兩步。

「謝安瀾,你血口噴人!」陸夫人怒道。

謝安瀾冷笑,「血口噴誰?你么?我的血很貴的,噴你多浪費啊。父親,咱們母親大人本事不小啊,就連赤血這樣大本營在北方的殺手阻止都能夠聯系上。對了,那兩個殺手一死一傷,因為你母親你給的消息有問題。現在赤血的人只怕是覺得被你給坑了呢。父親若是想知道我說的是不是這的,不如看看,赤血最後會來找誰算賬?」

陸夫人臉色蒼白,不過卻並沒有慌亂。只是咬牙道:「老爺,你就這么看著她污蔑我?」

陸聞皺著眉看著陸夫人,良久方才道:「閑雜人等統統退下,嘴都給我閉緊一些!」

眾人連忙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方才四少夫人的話不管是真是假,對他們來說都是無比震驚的事情。這一次,陸夫人卻沒有再反對。

院子里只剩下陸家眾人了,陸聞冷哼一聲轉身往大廳里走去。身後眾人神色復雜的看了看謝安瀾,連忙跟了上去。陸暄和三少夫人扶著陸夫人,大少夫人扶著陸暉。謝安瀾獨自一人無人理會,倒也不在意,一手把玩著手中的銀鞭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陸聞坐在大廳里,掃了眾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到了謝安瀾身上,沉聲道:「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夫人挺直了背脊,沉聲道:「老爺,這賤人冤枉…」

「啪!」眼前身形一閃,謝安瀾已經出現在了陸夫人面前,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陸夫人被打得怔住了,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當眾打了耳光。臉上頓時一片通紅,只覺得一輩子的臉面都丟光了。

「謝安瀾,你敢打我!你好大的膽子!」

謝安瀾彈指,悠然道:「打就打了,難不成打你還要看日子?張口閉口罵別人賤人,到底誰賤誰知道。」

旁邊的陸暉和陸暄兩兄弟卻受不了了,就算陸夫人在再不對也是他們的親娘。

陸暄站起身來道:「四弟妹,你太過分了!」

謝安瀾揚起下巴,淡然道:「我哪里過分了?」

陸暄道:「就算母親罵了你,你也不該動手啊。」

謝安瀾道:「三哥的意思是,我應該罵回去?」

陸暄一哽,道:「母親是長輩。」

謝安瀾冷笑,「長輩?她是生我了還是養我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豈不是應了她的話,真的成賤人了?我是吃過她一粒米,還是用過她一兩銀子,還是她教過我什么道理了?」

陸暉道:「母親養大了四弟。」

謝安瀾不以為意,「哦,那你讓她去罵你四弟好了。」

「賤人!我跟你拼了!」陸夫人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朝著謝安瀾撲了過去。

謝安瀾一個轉身,毫不猶豫的一腳將人踹回了椅子里。看到陸夫人跌回椅子里,陸明等人連忙上前查看,「母親!」

「母親,你怎么了?」

謝安瀾拍拍手,無趣的撇了撇嘴,她根本沒有用力。不然這女人怎么可能會跌回椅子里?直接帶著椅子一起撞牆去了好么?

陸聞皺著眉頭看著謝安瀾,額頭上青筋亂跳,「你鬧夠了么?」

謝安瀾輕哼一聲,不屑地道:「戰五渣還想跟我動手,氣瘋了吧?」

「四弟妹,你……」

謝安瀾翻著白眼,接口道:「你太過分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能不能麻煩換個詞兒。本來嘛,大家有事就說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偏偏非要上來動手動腳,當我是泥塑的菩薩么?」

「統統給我住口!都坐下!」陸聞重重的一拍扶手,厲聲道。

大廳里的嘈雜聲頓時一滯,一時寧靜無聲。

陸夫人終於緩了過來,捂著臉放聲大哭起來,「嗚嗚,我一輩子為了陸家做牛做馬…到頭來還要被晚輩如此羞辱。嗚嗚…我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啊……」

「我說住嘴!」陸聞咬牙切齒地道。

陸夫人原本還呼天搶地的模樣,也頓時仿佛成了啞劇。

陸府深吸了一口氣,神色不善地看向謝安瀾道:「你說,到底是怎么會是你?」

謝安瀾也不在意,悠悠道:「哦,昨天翠華樓的刺客已經招了,他們是一個叫做赤血的組織的殺手。是一個據說姓王的中年男子拿著銀票去找他們,要求他們殺了陸離的。對了,據說,那張兩張作為定金的銀票,是泉州官銀號發出來的。」

陸暉道:「弟妹,只憑一張銀票就認定是母親所為,未免太過草率。」

謝安瀾一只胳膊靠著扶手,撐著下巴點頭道:「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兩千兩可不是小數目,兩千兩的泉州發行的銀票更不是小數目。仔細查查,其實還是可以查清楚的。夫人,您說是不是?另外,你也別著急我冤枉了你。陸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包括您娘家只要符合刺客所說的條件的人,承天府都會讓人親自指認的。只要人還活著,還在京城,總是能找到的對不對?當然,您要滅口的話,還有時間。如果在這之前您就已經滅完口了,算我倒霉。」

陸夫人冷著臉不說話。

陸聞皺了皺眉道:「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證據就打上門來了?是老四讓你來的么?」

謝安瀾笑吟吟地看著陸聞道:「父親,我原本是來找你的。」

陸聞也想起來謝安瀾剛闖進來的時候說的話,臉色更加難看,「難道你們覺得我會殺自己的兒子?」

謝安瀾聳聳肩道:「因為那兩個殺手太蠢了啊。陸離目前得罪的人大都不算太蠢。」

簡言之,所有跟陸離有過節的人里面,就數姓陸的太蠢。

「其實,即便是到了現在,我也不肯定到底是夫人還是父親你啊。」謝安瀾道,陸夫人自然是有理由想要殺死陸離。但是當初在泉州沒有殺,陸離剛到京城的時候沒有動手,怎么反倒是現在突然動手了?想必之下,陸聞的嫌疑倒是更大一些,因為那兩個殺手確實是太弱了,選的地方也不好。所以給他們的第一個感覺才是幕後之人並不是這的想要殺陸離。

聞言,陸聞的臉色立刻黑了。他顯然也明白了謝安瀾和陸離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咬牙道:「我沒有!」

謝安瀾無所謂地點點頭,「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