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曖昧的誤會(1 / 2)

見宋然氣哼哼的進了門,秦峰還不忘好心提醒一句:「狠得晚上用熱毛巾敷一下屁股,你小屁屁上的瘀痕我還沒給你全化開呢!」

「去死!」伴著一聲惱羞成怒的大叫,從門縫里嗖一聲飛出一只高跟鞋,不過准頭差了點,擦著秦峰的肩膀飛了過去。全/本\小/說\網

「砰!」宋然的房門重重地關上了,秦峰抱著膀子站在門口,越想越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宋文怯怯地來到秦峰身旁,問道:「師父,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為你作什么主?」秦峰奇怪地看了宋文一眼,問道:「有誰欺負你了么?」

宋文拼命地點頭:「是的,師父,小然已經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了。要是讓她在我老爸面前告上一狀,我就死定了!師父,你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唯一的徒兒因為替你背黑鍋而慘遭不幸吧?師父,請趕快幫我打通任督二脈,傳我絕世武功,那樣我在大難臨頭之時還能多少有點自保之力,師父啊……」

「拷,什么叫替我背黑鍋?」秦峰白了宋文一眼,說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關我屁事?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練武之人要有武德,要堂堂正正,敢作敢當。你瞧瞧你,有一點練武之人的樣子么?屁大點事就要師父我來幫你搞定,真沒出息!今天我累了,教武功的事明天再說吧!」

說罷,他哼著小曲兒,扔下傻了眼的宋文,搖搖擺擺地向安環的房門前走去。

宋文看了看秦峰地背影。又看了看宋然緊閉著的房門,神情沮喪地搖了搖頭,步履踉蹌地向著自己房間走去,邊走邊無比哀怨地自言自語:「武德……武德……武德啊……」

……

宋然氣哼哼地進了自己的卧室。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床上,隨即又像觸電一般彈了起來。

「死秦峰,打得人家好痛!」苦著臉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屁股,宋然一咬牙一跺腳,抓過床頭地大抱熊,拼命地撕打起來,邊打還邊詛咒著:「打死你!哼,就知道欺負女孩子,丁點本事都沒有,打死你。打死你!……」

在沉默的抱熊身上好好地出了一口惡氣,宋然氣呼呼地在床頭站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按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然然?這么晚怎么還沒睡啊?」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的聲音。宋然小嘴一撇,心里一陣委屈,險些又掉下淚來。她憤憤地想著,本小姐從小到大還從來沒像今天這么委屈,這么哭過。你個死秦峰害本小姐丟臉不說,還大占本小姐便宜,這回一定要整死你。

心里這么想著。宋然似乎已經看到小白臉兼牛皮王秦峰在她父親的教導下痛哭哀叫了,頓時心里的氣也順了很多,撒著嬌說道:「爸爸,人家這不是想你嘛?今天好驚險哦……」

「我知道,負責你們安全的秘局人員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宋然的父親笑道:「應該說,今天是有驚無險吧?然然你放心,秘局的人說從赤日教這次襲擊的強度看來,他們在北方的精銳力量已經抽空了,以後無法組織今晚這么大規模地進攻。連今天都只是有驚無險。以後就更沒有事了。」

「嗯,知道啦,人家今天也沒害怕呢!」在和父親說話的時候,宋然完全表現得像個小女孩,一點也沒有在秦峰面前時那高傲萬分的感覺:「老爸,我告訴你哦,今天有人欺負我了!」

宋父呵呵一笑,道:「欺負你?誰敢欺負我地寶貝女兒?我看是你欺負人家了吧?」

「老爸,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明明是我被欺負了嘛!」宋然不依不撓地道:「我不管,你要替我教訓他,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喲,聽起來,你還真是吃虧了,不然也不會這么大脾氣。」宋父依舊是笑呵呵地說道:「說說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有個負責保護我們的保鏢,他,他欺負我!」說第一句話時,宋然還氣勢洶洶,可是說到第二句話,她便想起秦峰打她屁股時的情形,小臉不由自主地一紅,聲音便小了下來。

「哦?有意思,一個負責保護你們的保鏢欺負你?不會吧?保鏢不應該這樣啊,他應該知道你地身份的。像你這種身份的女孩,他巴結討好你都來不及,又怎么會欺負你?」宋父地語氣頗有些不信。「說說看,他是怎么欺負你的?」

「那個保鏢他,他好囂張的!他根本就沒把人家放在眼里……,宋然聽出了父親語氣里的懷疑,不由又是好一陣氣憤,心想死秦峰害得老爸都不信我了。剛准備說出秦峰對她如何如何了,猛省起這種話題說給老爸聽好像不怎么好,於是改口道:「我不管,總之他是欺負我了,你要幫我教訓他!」

「這個……你不說明白他是怎么欺負你的,爸爸就算想幫你出氣,也不好拿捏分寸啊。」宋父在電話那一頭偷笑,女兒這番話說得不明不白,身為過來的人宋父理所當然地認為女兒這是在耍小性子。那么究竟為什么耍小性子,就很值得推敲了。一般來說,這種小性子多出現在情侶之間。

當然,宋父雖然覺得好笑,對這件事還是很看重的。萬一真的如他所料,女兒是在耍那種情侶之間才會有的小性子,這件事件就有些嚴重了。

宋氏一門地兒女,其婚姻都是家族式的聯姻,一般來說,兒女自己是無法在婚姻大事上作主的。宋父盡管很疼女兒,但是女兒的婚姻戀愛非但不能由她自已作主,甚至連他這個父親都不能輕易決斷。

因為他不是宋氏的家主,宋氏地家主是他的大哥。宋然作為宋氏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幾個兒女之一。其婚戀大事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宋氏一族的事情。按照傳統,她該嫁給誰這種事,是要提上家族地議事章程的。

宋父本身並不是那種只憑身份論英雄的人,否則的話。他也無法做到宋氏二把手的位置。客觀地說,宋父對家族式的婚姻頗不以為然。他很希望女兒能夠自由自在地戀上一場,但是這種事情也只能是個幻想。

宋然在北大讀書這幾年,追求她的男生初時很多,但是凡追求得太過火的,最終不是被宋父出面以金錢收買令其放棄,便是被宋氏家主重重整治。甚至有個有錢的男生為了追求宋然,被宋氏家主整到其家庭破產,變得一無所有。

這樣一比較,宋然父親的手段和宋氏家主比起來。倒要溫和得多了。

如果說宋然真地跟那個所謂欺負了她的小保鏢之間有了什么,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宋父大不了再次使出金錢收買的手段。給那保鏢一筆令他心動地錢,讓他放棄。但若是往大了說,那小保鏢「欺負,宋然「欺負』得太厲害,比如有了什么實質性的關系,這事兒要是被宋氏家主知道了。那么那個小保鏢極有可能從此失去任何前途。甚至連宋然,都有可能被逐出宋氏門庭。

所以,宋父現在極想知道。宋然究竟是不是與她所說的小保鏢發生了些什么。

「然然,告訴爸爸,那個小保鏢,究竟是怎么『欺負』你的?」

宋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從父親地語氣里,她聽出父親雖然仍帶著笑意,但是吐詞已然有些凝重。特別是加了重音的「欺負,二字,令她馬上醒悟過來,父親可能誤會了什么。慌不迭地說道:「爸你說什么啊!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就是想,也得有那個膽子才行!」

宋父聞言並沒有松口氣,反而從宋然的話里聽出了些欲蓋彌彰地意思。「然然,你給我說實話,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傳到你大伯那里,連我都做不了主的。」

「真的沒什么……老爸你相信我好不好?」宋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現在不由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那些話說得太過模糊,令本來應該很清楚的一件事多了些曖昧的情形。

「我當然相信你,老爸可只有你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但是你也要把事情說清楚,別騙爸爸好嗎?」宋父溫聲說道,盡量不給女兒施加壓力。

宋然一咬牙一跺腳,便准備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父親。可是話到嘴邊,她不由又咽了回去。怎么能把秦峰脫下她褲子打她屁股的事情告訴爸爸?這種事情教她怎么好意思說出口?說出去以後,固然能令老爸不再誤會,但是這樣對秦峰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