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天色暗了下來,鏢隊停在一座破爛的山廟外,大家趁著時辰還早,有的人上山拾柴火,有的人則是生火燒水。
凌花朵和喬雲然都搶著上山拾柴火,鏢師們對她們兩人歷來要求不多,除去叮囑她們兩人要跟緊外,大家也沒有旁的意見。
其實大家也沒有心思上山,只是在山邊上拾一些柴火,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情,眼下鏢隊里有許多的空車,大家便有心想要多拾取一些柴火。
凌花朵和喬雲然做事認真,她們跟在大家的身後,也沒有存偷懶的心思,她們力氣不大,但是她們眼力好手快,她們很快拾得一堆的柴火。
天色還不曾真正的暗下來,鏢師們先送了一些柴火回去,凌花朵和喬雲然力氣不大,她們留下來繼續拾柴火。
天色暗了下來,鏢師們直接從凌花朵和喬雲然背上接過柴火,在她們執意不松手的情況下,鏢師們笑著說:「花朵,然兒,你們兩個還在長身體,可別給柴火直接壓成了小矮子了。」
凌花朵和喬雲然立時放手,兩人只留下手里提著的柴火。
天氣很冷,他們一行人到山廟的時候,一邊柴火堆邊堆滿了剛撿來的柴火,這樣的天氣柴火的濕氣重,放在火堆邊上如今正冒著一股一股的白氣。
鏢師們坐在另一邊的火堆邊,山廟里面已經沒有佛像,只能夠瞧見曾經放置佛像的底座,大家都很自然回避那一處地方。
夜深了,山廟里火堆亮著,山廟外火堆旁坐著人,凌花朵和喬雲然還是上馬車睡覺,她們兩人都習慣睡在馬車上面。
第二天,天色微微的亮了起來,鏢師們開始裝車,凌花朵和喬雲然跟著做一些小事情。
凌鏢頭安排妥當一些事情後,他走到喬兆拾的身邊,低聲說:「喬兄弟,這些日子,你幫著我多多教導一下朵兒這個孩子。」
喬兆拾聽凌鏢頭的話,他面上露出明顯不贊同的神情,輕聲說:「凌兄,花朵這個孩子稟性溫良,是一個難得的好孩子。
這樣的好孩子,還真不用旁人多說話多做事,我瞧著她為人處事象凌兄大氣妥帖。」
喬兆拾對凌花朵的印象很好,所以有時候,他才會願意跟凌花朵說一說話。
凌鏢頭瞧著喬兆拾看了看,然後低聲說:「再過兩年,她就到了要議親的年紀,她除去認識一些字外,那字寫得相當差,她的算術也不太行,我瞧著然兒在這方面相當的出色.。」
喬兆拾聽出凌鏢頭的意思,他瞧著凌鏢頭一臉認真神情說:「凌兄,只要花朵和然兒有互相學習的想法,然兒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她對花朵是不會有任何的隱瞞。」
喬兆拾其實猜到凌鏢頭打算,但是男女有別,哪怕喬雲然在一旁,喬兆拾也無心收一個女弟子,他這一時一下子明白姜大夫的想法。
喬兆拾不曾正經的教導過喬雲然算術,但是喬雲然在這方面的能力,卻比他想象得還有有天分一些。
喬兆拾會因為喬雲然的表現,他想起他嫡親的兄長。他的兄長從小就非常的聰穎伶俐,別人要花費三倍力氣完成的東西,只要他有心,他在一旁看了幾眼就立時會了八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