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陳子錕高升(2 / 2)

國士無雙 驍騎校 1638 字 2020-09-07

何其鞏擔任北平市長時間不長,即稱病在家,陳子錕久聞他大名,派人持自己的親筆信請他到南京一聚,提出自己的請求,何其鞏年不過三十,軍人出身,快人快語,要求陳子錕全面放權,自己才肯做這個縣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請你做縣長,自然是要仰仗先生的能力,斷不是請一個泥菩薩來裝點門面的。」陳子錕道。

兩人意氣相投,相談甚歡,何其鞏談起自己的經歷,居然和陳子錕有異曲同工之處,他幼時家貧,受過貴人相助,十八歲進北京闖盪,投筆從戎入馮玉祥部隊當了一名文書,後去了蘇聯兩次考察,見識頗豐,是西北軍系十大文官之首。

陳子錕嘆道:「克之兄孤身進京闖盪之時,小弟也從關外赴京,當過洋車夫,挑過大糞,後來入吳玉帥的部隊當兵,咱們兄弟的境遇竟然如此相同,只是在北京竟然沒有碰過面,實在可惜。」

何其鞏道:「現在相識也不晚啊。」

兩人仰天大笑。

當晚,陳子錕擺酒款待何其鞏,酒逢知己千杯少,喝的酣暢淋漓,猶不覺醉,何其鞏喝的渾身發熱,向陳子錕討了一柄寶劍,脫了上衣,在院子里且歌且舞,竟然使的一手絕好的太乙玄門劍法。

陳子錕奇道:「克之兄,你的劍法哪里學來的?」

何其鞏道:「幼時得貴人相助,教我識字,教我習武,劍法就是那時候練就的。」

陳子錕心中一動:「你可記得貴人的姓名?」

何其鞏道:「說來慚愧,那貴人資助了許多幼童,我因資質太差,半途而廢,不過恩人的尊姓大名還是銘記在心的,他就是光復會陶成章。」

陳子錕笑而不語,從脖子上取出一枚玉牌,上刻「昆吾」二字。

何其鞏瞳孔微微收縮,也從衣領內拉出一枚相同款式的玉牌,上刻「克之」二字。

原來何其鞏也是當年光復會培養的種子之一。

兩人重新見禮,從此以兄弟相稱。

……

年關將近,江東省城卻不大太平,據說有位江洋大盜來到此處,作案十余起,專門糟蹋深宅大院的清白女子,警察廳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就是破不了案子,一時間人心惶惶,謠言四起。

楓林路官邸,姚依蕾和鑒冰也聽下人說起了此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那采花大盜練過輕功,兩丈高的圍牆,蹭蹭兩下就上去,能踩著池塘里的荷葉飛過水面,一手暗器功夫更是了得,什么金錢鏢、梅花針,無人能敵。

對這些傳言,姚依蕾嗤之以鼻:「一個小蟊賊罷了,整這么大動靜,真不知道曾蛟怎么當的這個警察廳長。」

鑒冰道:「聽說此人專門盜竊高門大戶,確實有些膽量,老爺不在家,他若是偷到這邊來,如何是好?」

姚依蕾冷笑道:「我的虎頭獵槍很久沒開張了,他不來便罷,來了就是有來無回。」

話雖這樣說,姚依蕾還是打電話給曾蛟,讓他派了一隊巡警加強楓林路的警衛,又讓官邸衛隊夜里加雙崗,子彈上膛,電網通電。

一連幾日那江洋大盜沒有繼續作案,老百姓緊綳著的神經又松弛下來,大街上也漸漸有了一些年的味道,買年貨的小攤到處都是,家家戶戶忙著備年貨,商人們忙著收賬,在外奔波的旅人也忙著往家趕。

這天下午,嫣兒鬧著要上街去玩,姚依蕾和鑒冰正在家里開了兩局麻將,陪著閻肅、曾蛟、陳啟麟、蓋龍泉、陳壽的夫人們打牌呢,哪有閑空帶她上街,於是讓王大媽帶著一個丫鬟一個護兵,抱著嫣兒去玩。

府里的汽車將他們送到省城大街附近,王大媽抱著嫣兒在前面走,丫鬟和護兵在後面跟著,街上滿是琳琅滿目的玩意兒和小吃,嫣兒目不暇接,看了這個要那個,開心的不得了。

正吃著糖葫蘆,忽然看見有人耍把式,嫣兒鬧著去看,王大媽抱著她過去,擠開一條人縫,看到圈里擺著刀槍劍戟流星錘,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正在翻跟頭,那跟頭翻得叫一個漂亮,如同風火輪一般眼花繚亂,隨著鑼聲一連翻了十八個,氣不喘臉不紅,站定一抱拳:「老少爺們,咱們初到貴寶地,不懂規矩,有什么不周之處,還請大爺大叔們海涵。」

聲音清脆中帶著童稚,周圍一片喝彩,敲鑼的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箭袖勁裝打扮,兩鬢隱有銀絲,正含笑看著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