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是猛龍不過江(2 / 2)

國士無雙 驍騎校 1725 字 2020-09-07

「怎么不報警。」

「這些規費里面有五成是孝敬給警察的。」

陳子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打聽哪里有不用身份證登記的旅店,完了才帶著面包回去,大家飽餐一頓,前往旅店下榻。

這種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旅店條件很差,都是違章搭建,樓頂的窗子里亂七八糟伸出很多竹竿子,曬著各種各樣的衣服,各色人等來來往往,屋里播放著粵劇,四個枯瘦的老頭正在打麻將。

陳子錕拿出錢來要開幾個五個大通間,一個老頭看了他一眼,收了押金,丟出幾把鑰匙來:「水喉喺樓下公共洗漱間里,注意衛生。」

五個房間,每間住七個人,客人們魚貫而入,打麻將的四人停下注視,都是老江湖了,一眼看出這些人的大陸客身份。

暫且安頓下來,大家松了一口氣,上廁所,洗臉,抽煙喝水休息,商量下一步行動,忽然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兩個滿臉江湖氣的男子,不請自進,四下打量,大家警惕萬分,都站了起來。

「你哋大陸嚟嘅。」男子問道。

「先生這是什么意思。」陳子錕反問。

男子打量著他們,老的老,小的小,不過看起來和一般偷渡客不同,在內地應該是有身份的人,屬於肥魚。

「邊個系領頭嘅。」男子問。

「有什么事和我說。」陳子錕道。

「每人五千港幣。」男子道,一雙狡黠的眼睛盯著陳子錕,等待他哭窮,討價還價。

「你給我。」陳子錕淡定質問。

男子有些納悶,對方居然這么橫,他強壓怒火道:「呢度系我嘅地盤,住在這里就要交錢,不然我一個電話,把你們全部送差館,遣返大陸。」

果然是當地流氓敲詐勒索來了,這種事情是避免不了的,陳子錕早有准備,一個眼色丟過去,陳壽關上了門,蓋龍泉和王三柳抱著膀子橫眉冷目,在內地束手束腳也就罷了,畢竟不敢對抗無產階級專政,到了香港這種資本主義地方,這幫老土匪還有啥顧忌的。

男子還沒覺察到危險,有意無意亮出自己的紋身來,威懾這幫大陸來的土包子。

蓋龍泉看不下去了,把褂子一扒,露出滿身九條飛龍的紋身來:「媽了個逼的,敲竹杠敲到你蓋大王頭上了,不想活了是吧。」

男子眼睛一瞪就要說話,蓋龍泉一個耳刮子就扇了過去,緊接著又是六七個大嘴巴,全是脆的,打得那人暈頭轉向,滿嘴流血。

另一人見勢不妙奪路而逃,被守在門口的陳壽一腳絆倒,照著腦袋踢了一腳,當場就暈死過去。

「不要打了,有話好講。」男子口鼻流血,知道怕了。

閻肅搬了把椅子,陳子錕大馬金刀的坐下,閻肅手持紙扇站在身後,一如當年督軍官邸里的派頭。

「你叫什么名字,混哪個堂口的,老大是哪個。」陳子錕問道。

「我叫喪彪,新義安的,老大向前先生。」喪彪說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就挺起了胸膛。

「哦,潮州幫啊,向前不是1953年就被遞解出境了么,他能認識你這樣的矮騾子。」陳子錕嘲笑道。

陳壽一巴掌打過去:「還他媽拉大旗作虎皮,當爺爺們是嚇大的。」

喪彪一聽,人家門清的很,這幫大陸客不是凡人啊。

「大佬,我是新義安下面大好彩的草鞋,不知道大佬怎么稱呼。」

陳子錕道:「別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讓你們坐館拿一萬港幣來贖人。」

另一名暈倒的流氓被冷水澆醒,罵了幾句攆回去要錢了。

小流氓匆匆下樓,樓下打牌的老頭問道:「彪哥怎么沒下來。」

小流氓也不答話,飛一般跑了。

樓上房間內,陳子錕道:「兄弟們,有啥想法沒。」

蓋龍泉道:「訛到老子們頭上了,當俺們大青山綹子是肥羊啊。」

曾蛟摩拳擦掌道:「干,憋了快二十年了,終於又可以像當年一樣痛快的干他娘的了。」

閻肅沉吟道:「香港是個好地方啊,只是我們都老了。」

陳子錕道:「不到八十歲,談什么老,陳壽,拿剩下的錢去附近雜貨鋪,買幾十把西瓜刀來,有用。」

陳壽拿了錢顛顛出去,將附近雜貨鋪里僅剩下的十八把西瓜刀全部包圓,樂呵呵抱著就回來了。

旅店樓下四個打麻將的老頭看著陳壽抱著十幾把雪亮的西瓜刀上樓,都看傻了,嘴里的煙卷落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