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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冥景吾蕭肅的語氣明顯不悅:「朕說你可以走了嗎?」他真的生氣了。
不為景曜的玩笑,只因晚歌那句——
「皇上只是一個人而已?」
一國之君在一個卑微既下等的宮女眼中竟是如此?
晚歌她究竟當不當他是一國之君,他的威嚴何在?
又是等等!
真是很討厭這個『等』字。
「皇上還有事?」
嫣然回首,臉色有些凝滯,晚歌出聲語帶深意道,「請吩咐,奴婢聽著。」
蒼冥景吾生氣,她是聽出來了。
君心難測,他為何生氣,為何叫住她。
御書房,再一次陷入安靜。
長案幾,蒼冥景吾起身走前晚歌,一高一低,兩人面面相覷,一沉默的淡定,清澄,一深沉的蕭肅,陰霾,「為何不怕朕?」
「奴婢為何要怕?」
真是莫名其妙,晚歌在心底翻個白眼,嘴角一抽,兩兄弟怎么愛問同樣的話題。
「朕是皇上。」
蒼冥景吾道:「是一國之君,晚歌對朕怎么不怕?」
真是變態的問題。
「皇上是人,不是神。奴婢覺得沒什么好怕的。」
一問一答,凝眸斂去深意,晚歌淡定從容不帶一絲波瀾,這皇上真是怪胎,他聽不懂人話嗎?
「朕是人,不是神……」
漫不經心的,蒼冥景吾嚼著字,話里有話,「所以在晚歌心目中,朕只是一個人而已,是這樣嗎?」
點頭,晚歌應聲:「回皇上的話,奴婢是這樣覺得,若是大不敬,望皇上恕罪。」
說完,她垂眸沉默。
但,並沒有下跪領罪。
伴君如伴虎,君心難測,真是變色龍。
晚歌在心底咒罵蒼冥景吾,皇上惹不起,卻無法躲。
「朕不是暴君!」
看著這樣的她,蒼冥景曜原本深沉的目光,冰如寒潭,「抬起頭看著朕。」
他下令。
那不悅的音色寒氣逼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