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冥景耀說走,腳步卻沒有抬起絲毫,「待本王離去,使臣打算對本王的皇嫂不軌嗎?而皇嫂覺得本王該如何去管?」
同時,他問了兩個問題。
「使臣大人是想陷本宮不潔,致本宮於非命嗎?」
沒有想回答蒼冥景耀的話,先問起軒野,語氣如寒譚:「若是如此,本宮轉身便跳下這蓮花池去,稱了使臣大人的心!」
王爺撞見曖昧的這一幕,她是百口難辨,解釋亦是逃離,眼下她只想盡快離去這個是非之地,遠離抱她那個男人遠遠的!
「晚兒如此討厭軒野?」
因她話,軒野緩慢松手,離開令他沉醉的懷抱,「如此,軒野離開便是。」沉沉的哀傷,說罷從晚歌身後擦肩走過她與蒼冥景耀,「軒野對晚兒說過的話天地可鑒,不是一時興起!」
是誓言,人已遠去。
軒野走了,因晚歌的話心身打擊,遺忘了她的穴位。
「人都走了,還戀戀不舍望著!」
蒼冥景耀聲音聽不出情緒的漣漪,就這么負手而立正視晚歌。
「王爺的聰明也不過如此!」
晚歌話里三分譏諷,「對於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我還不至於犯花痴!」若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被點穴了。
不然她也不會像仿若雕像,站著一動不動,還任由一個陌生人抱著。
「女人,你什么意思?」
被懷疑了智商,蒼冥景耀聽出卻不懂其中含義,「兩人都抱在一塊了,還陌生人,夜是黑,但本王眼睛不至於瞎得看不見!」
這女人不但勾起記憶,竟還質疑他的聰明,真是忍無可忍!
「王爺若是聰明,若是眼睛明亮,」晚歌說完一頓,無聲淡笑勾唇:「我被使臣點穴了,王爺該看得出來?」
使臣點她穴?
一聽,蒼冥景耀蹙眉,「你這女人怎么不早說,真是白痴!」他怪她,說道:「他輕薄你?」話微一怒,落一刻抬手一楊,在她胸前唰唰地點了兩下,「怎么不喊救命啊?真是笨蛋,真不知道你這女人腦袋里裝了什么?!」
他這話什么意思?
是怪她,還是憐憫,晚歌不想去猜,也不解釋:「謝謝了。」身子一松得到自由,起步前行,迫不及待離去。
誰知就在這時,她但覺腳麻一抽不受控制,身子失去平衡傾倒,正巧斜在蒼冥景耀面前,「喂,女人你怎么了?」
突如其來的,他失神一把接住她,撈進懷中,「你沒事吧?」很柔,很單薄的身子在於懷,還有淡淡的體香散在鼻尖,他愣怔了。
女人他抱得不少,有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可是與眼下的懷抱不一樣,心跳,是怦然加速,緊張,愣鄂,有些不知所措,仿若情那竇初開的小毛孩,第一次接觸女人般那種心態,他是怎么了?
想到此,蒼冥景耀腦海含糊的懵懂,不知什么亂了他心神。
「腳麻而已。」
相比他,晚歌淡定許多,臉不紅心不跳,「男女有別,還請王爺放開我。」
他出手救她,晚歌有些驚訝而已,並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之處。
「你以為本王想抱你啊?」
亂了心,蒼冥景耀不耐煩的聲色有鄙夷,放開晚歌反唇相稽:「如此單薄的身子,沒胸沒肉光是一身骨頭,也只有皇兄喜歡你,本王還不……」
「主子,你在哪?」
在蒼冥景耀一一數落的話未完時,晚歌宮女聲音傳來,是夏兒,「主子……你在哪?」
漠視蒼冥景耀的話,晚歌沉默不語離去,「夏兒,我在這……」
「主子你跑哪去了?讓奴婢們好找。」
「出來透透氣而已……」
余音略一遠去,徒留蒼冥景耀原地傷神,懷里一空,似少了什么,「那女人氣什么?本王救了她也不說聲謝謝!」在自語與傷神的糾結中離開了假山。
夜彌漫,風無情,蓮花池一片冷寂。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