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幕 落妃如此大禮,是在恭送本宮么(1 / 2)

聲末,在場的眾人瞬間呆滯,風中凌亂,前去拯救落妃的宮女愣怔動作,倒抽一口冷氣,直覺眼前這位晚妃娘娘是一只溫柔的笑面虎。

「夏兒,我們走。」

晚歌收眸不去看慘狀的落妃,帶著嚇呆的夏兒,轉身桀驁離去。

「你個賤婢給本宮站住!」

身後被宮婢扶起的落妃,衣衫亂糟,身上還有秋菊的花汁,泥土的污跡,發如鳥巢,亂如絲,還有一根樹枝埋在發間豎著,臉色難看到幾點,對著晚歌身背扯著嗓子大罵,見她不理,猛地甩開攙扶她的宮婢,想追上晚歌,奈絆倒裙裾迎面來個大地之吻,痛得她眼淚直下,恨又委屈。

「落妃如此大禮,是在恭送本宮么?」

而這時,晚歌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居高臨上的眼神睥睨看落妃,勾唇微微笑一笑,說道:「本宮何德何能讓落妃行如此大禮啊!」

她道得風輕雲淡,漫不經心,輕描淡寫的,亦是殺人不沾血,氣死人不償命那種。

「你——」

妝容花了,落妃仰頭兩眼淚汪汪,「本宮憑什么恭送你?」

「本宮還以為是呢。」

見晚歌高高在上看戲的模樣,落妃頓時深感自食其果,又是一種侮辱,讓她想死的心都有,「要死啊,還不扶起本宮!」怒氣沖沖話語剛落,她的宮婢驚惶攙扶她站起。

「落妃妹妹,你還好吧?」

然,淑妃神色驚慌走前落妃,顧前顧後關切她,眸底一抹鄙視斂過,道,真是胸大腦殘的廢物,連個賤婢也搞不定,竟然還成了手下敗將!

本是看戲的心,淑妃不禁失落了。

「都愣著作甚,沒見落妃妹妹受驚了么?」

看戲不成,淑妃亦是演戲高手,鄙視一閃收斂,不復存:「還不趕快送落妃妹妹回琉璃宮,再去請太醫來。」

一聲末,落妃的宮婢本想攙扶她離去,但被她阻止,「你們放開本宮,本宮要打死這個賤婢,她既敢辱罵本宮是潑婦?!」

「娘娘——娘娘,您別這樣!」

失去理智的落妃,她的宮婢瞧著攔截:「娘娘忘了么,後宮不得廝打,若是被皇上發現了,會被打入冷宮的!」

宮婢的話似乎起效,落妃當即冷靜下來,咬牙切齒瞪著晚歌,濕潤的眼中冒著熊熊烈火,「賤婢你給本宮等著,花無百日紅,本宮看你到時怎么個張揚跋扈,怎么個得勢?」

聞此言,晚歌笑沒褪,「那,本宮一定讓落妃知道……」反而更濃,她道:「花不止百日紅,還會開得更旺盛,彌漫永恆,垂青古今。」

下月十五,她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當朝最高貴的女人。

女人中的鳳凰,這花,何止百日紅?

落妃聽完,氣得底氣沒了,自知斗不過晚歌的傲慢,「哼!好狂傲的語氣,本宮一定會睜大雙眼等著!」話開口,輸人不輸陣,「別到時怎么個死法都不知。」

晚歌道:「那,落妃可要睜大眼睛,拭目以待了。」

「本宮一定會!」今日之辱,她一定會雙倍奉還!

「晚妃妹妹好大的口氣。」

淑妃忍不住出聲,「真是叫姐姐好生佩服。」她淡笑看晚歌,聲音溫柔帶著羨慕之意。

「本宮沒有姐姐。」

晚歌道:「淑妃莫不是認錯人了?」

說罷也不去看淑妃的變臉,「瞧瞧,落妃這個樣子更丑了。」瞥一眼落妃,再一度轉身離去。

秋風四起,花圃叢中,蝶舞葉落,芳香彌開。

「啊……你個賤婢,本宮不會放過你的!」

身後的嚎叫罵聲,晚歌充耳未聞,悠閑走出御花園,一襲白衣,黑發飛揚,在似金的陽光下乏著光暈。

「主子,那落妃實在欺人太甚了!」

在回鳳宸宮的路上,夏兒才驚醒回神,「主子與落妃同是妃子,她落妃憑什么侮辱主子您,真是氣死奴婢了!」憤著臉色,喋喋不休的小嘴為晚歌抱不平。

「主子恕罪!」

話完,夏兒後覺自己說話不帶腦門,主子們的事何時輪到她一個宮女討論,「奴婢說了不該說的話,請主子懲罰!」當下跪地,一陣後怕,暗罵自己總是管不住快言快語的大嘴巴。

「無礙,夏兒你起來吧。」

剛才一小鬧,晚歌心情極好,不由回眸一笑,伸手去扶起夏兒道:「何須急於一時發怒,要知道晚點還有戲瞧,到時夏兒再怒也不遲。」

「主子的話太深奧,恕奴婢惶恐。」

受寵若驚的,又聽得雲里霧里的,主子在前,夏兒略垂頭,「奴婢實在聽不懂主子的意思。」她姿勢恭敬,眼簾下的眸深困惑微眨。

「落妃不是說本宮恃寵而驕么。」

繼續前行,晚歌不以為意說道:「當時本宮可是承認了,若本宮揣測不錯,不出半盞茶時間,後宮流言蜚語一定滿天飛,你家主子我就要出名了。」

夏兒聽完明白大概,說道:「主子的意思是說,稍後會有謠言傳主子的不是?」她話說到最後,是低語,「若是這樣,奴婢第一個為主子澄清!哼,明明是落妃的錯,是她出言侮辱主子在先,主子可是什么也沒有說!」

護主心切的夏兒,她當時大概嚇傻過去,把晚歌罵人不帶臟話,辱罵落妃跟戲弄的挑釁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