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屮軒野律臉色凝重,皺著眉頭,兩人的對話,在一句無奈中結束。
翌日上午,屮軒陛下派人送晚歌去了宗相府。
「臣等恭迎王子妃娘娘……」
紅木大門,一華麗女子傲視群芳迎面走來。
丞相宗博隱,他領著全府上下的人,迎接陛下冊封的王子妃,「王子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丞相大人請起。」
沒有絲毫架勢,晚歌虛步走前宗博隱,微彎身扶起他,「今日起,丞相大人便是晚歌的父親,晚歌見過父親大人。」
在扶起宗博隱一刻,晚歌盈盈欠身,復道:「請父親大人受晚歌一拜。」話才出口,把他一震,忙道:「好孩子,快起來。」
膝蓋還沒落地,就被扶起,「是,父親大人。」晚歌抬眸對上宗博隱,從容不迫的。
面懷笑意,掩飾不住之喜,宗博隱道:「好好好,得此養女,是為父之幸也!」
昨日傍晚,已是落日西斜,陛下召見了他,「宗愛卿,律兒喜歡一個他朝女子,可惜身份特殊,朕將她養在你名下,下月十五與律兒大婚。」
陛下旨意,他突然多出一名養女,本還想會是怎么樣一個女子,竟然叫陛下大動干戈?
今日一見,竟是落落大方,雍容高貴,沉魚落雁之貌,禮儀有加,亦無架勢,從容得體,第一眼,他看著是甚喜。
身份的變遷,心如潮沸騰,晚歌不知道宗博隱對她的印象,「晚歌初來乍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望父親大人多多海涵。」
聖意難違,原諒他的無奈!
屮軒野律說得真是輕松!
想走不成,確是這樣的離宮,有了一個陌生的家,到下月十五大婚,難道她真要嫁於他嗎?
稍微神忽,晚歌想到此一種無力感襲上心頭,下個月十五,亦是她封後大典,真是世間無巧事,竟是同一天。
「臣惶恐,王子妃娘娘話嚴重了。」
「父親大人,今日起晚歌便是您的女兒,請父親大人喚我晚兒。」
與其住在陌生的皇宮里,或許有一個家也不錯,她想嘗試一下家的感覺。
昨夜里,晚歌從如霜口里了解到,宗丞相有一妻房和一妾侍,但沒有女兒,唯一的獨子也在幾年前不幸病逝。
屮軒陛下要她做宗丞相的養女,同時隱藏了她的真實身份,如此沒人懷疑她來處,亦可光明正大成為王子妃,不落人猜疑。
為了自己的兒子,看來屮軒陛下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
奉旨成婚,強加的身份,晚歌無力反駁,她想,這便是身為古代女子的悲慘命運吧。
「好!」
聽完晚歌一席話,宗博隱很是滿意,朗聲應道:「為父喚你晚兒。」就如他所言,得此養女,是他之幸也,沒有女兒的他,唯一的獨子也病逝,妻子再無出,賢惠的她為他納了一妾,可惜還是落空,至今未懷上一兒半女。
然,王子妃娘娘一句父親大人,令他憶起病逝的亦兒,突然痛切心扉,「宗相府以後便是晚兒的家,為父已經命人打掃了院落,晚兒稍後去看否喜歡。」
此刻,宗博隱已經將晚歌視為己出,而她亦不知。
「讓父親大人費心了。」
「晚兒是為父的女兒,一點也不費心。」
宗博隱把晚歌引到大廳,將府上所有下人召集一起,「晚兒除了是王子妃的身份外,同時也是宗相府的滴女,本相的女兒,宗晚兒!」
霎間,眾人聞聲,齊齊道:「奴們見過大小姐。」
是啊,她現在是宗晚兒,而晚歌已經成為過去的名字。
「都起嚓吧。」
百轉心緒,幾分凝神,晚歌睥睨望視跪滿院的下人,以後她便是宗家的大小姐,宗晚兒。
「是!大小姐!」